正文 第16章 16 守望城(1 / 2)

五萬大軍沿官道往西,晝行夜宿,饑餐渴飲。行了二日,便到了雷鳴帝國的第二長河——自由河畔。對於自由河,南昭在《洪川遺誌》上多少了解一些。

自由河之名,始用於雷鳴帝國和白銀帝國建國之時。當年反抗磐石帝國的起義軍就是在自由河以西的山脈上發展起來的,那片山脈,也使用了新的名字——征戰山脈。征戰山脈再往西,便是寂靜穀了。

沽雲庭令大軍在自由河東岸的邊關要塞守望城內的軍演場上安營紮寨。地域寬廣的軍演場上密密麻麻的紮滿了帳篷,饒是如此,五萬大軍仍有許多進不得城內。守望城還是不算很大,一下子多五萬大軍,確實沒有地方安置。

沽雲庭道:“過了自由河,就是獸人的地盤了,我們要小心一些。許多獸人喪失本性,殘暴異常。征戰山脈上地形又複雜,於我軍不利。”

北明軒應了一聲,又對東南二俊道:“尤其是你們兩個,別亂跑。”

“知道啦!廢話真多。”東離愁嘻嘻的笑了一聲,翻身下馬,走到駐守守望城的將軍川洛麵前,笑問:“將軍,城內有沒有漂亮的獸族姑娘啊?”

川洛三十餘歲,生的虎背熊腰,看起來像個粗狂的莽夫。雖是如此,但心思很是細密。他不認識東離愁,被他猛地這麼一問,倒不敢隨便答話。“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北明軒道:“這位是離愁公子。”又看著南昭道,“這位是南三公子。”北明軒笑了笑,對川洛道:“川將軍小心些。別被他們耍了。”

川洛大張著嘴巴略一愣神。“啊!原來是東南雙……俊!”他差點把“惡”字說出來,“久仰久仰!”東南雙惡的名頭,在雷鳴帝國,說句“久仰”卻也不為過。

“哈哈哈。”東離愁大笑著拍了拍川洛的肩膀,回頭對南昭道,“咱東南二俊的名頭倒是不小嘛。”

南昭訕笑一聲,懶得跟他瞎攪合。兩日來吃不好睡不好,騎馬也累人,他早就有些受不了了。大腿內側更是磨得生疼。做神人幾千年了,對於凡人的辛苦,他短時間內無法習慣。看看東離愁笑嘻嘻的模樣,南昭有些納悶。這小子應該跟“自己”一樣,屬於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他怎麼就不嫌累?

南昭不知道,東離愁有那麼點多動症的毛病,沒事兒就喜歡騎著馬亂跑,馬上的生活,他早就習慣了。

“明軒,我先去休息一下。”南昭道。

“嗯,想來你多少有些乏了。”北明軒笑了笑,道:“去吧,親兵已經把帳篷支好了。”

“諸位就不要住在軍帳內了,寒舍有幾間空房。”川洛忙道。

“不必了。”南昭道,“在哪都一樣睡。”衝著川洛抱了抱拳以示謝意,南昭往旁邊不遠處親兵支好的帳篷走去。剛一邁腿,胯間便傳來絲絲痛感,南昭咧咧嘴,兩腿岔開一些以減少摩擦,雖然姿勢不雅,卻也顧不得丟人了。

北明軒看著南昭的走路姿勢,苦笑了一聲。

東離愁咂了一下嘴,道:“小昭不陪我,我也沒什麼興致了。算啦,我也去休息了。”說罷也不跟眾人行禮,從馬上拿下自己的行囊,把馬交給北明軒的一個親兵,轉身朝著一個小帳篷走去。

見東南二俊都走了,北明軒衝著川洛抱拳道:“這二位不是省油的燈,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還請川將軍海涵。”

“明軒公子說笑了。”川洛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東南雙惡的大名他是早有耳聞的,今日二人大駕光臨守望城裏,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兒。幸好他們二人沒有住在自己家的打算,不然自己那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隻怕要遭殃。盡管如此,還是得跟她說一聲,讓她今晚別出門了。萬一碰上東南雙惡被他們欺辱了,自己這個將軍可隻能幹瞪眼,東南兩家的地位,可不是自己能怎麼著的。

打定主意,川洛笑了笑,道:“明軒公子和沽雲將軍一路勞乏,在下擺了一桌酒菜為諸位洗塵。”

“如此叨擾川將軍了。”北明軒笑道。

“明軒公子客氣,請!”川洛做了個請的手勢,與北明軒和沽雲庭往自己家走去。他本來打算也把東南雙惡叫上,若能同時跟東南北三家的後人打好關係,日後升遷抑或是回京述職可就簡單了。想起二人的所作所為,川洛心裏發怵,幹脆就裝傻充愣無視他們了。

再說南昭鑽進小帳篷裏,拉好帳門,往床上一躺,嘴裏直吸溜氣。大腿根部早就磨破了,再加上一出汗,被汗水一浸,更是疼痛。重新坐起來,南昭把褲子退下來,又把內衣也脫了,看到大腿內側的磨傷,抽了一下嘴角。用手當扇子閃了兩下,涼風一吹,疼痛也便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