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想了一下,又問道:“不可以更高級了嗎?不能突破本身肉體的極限,達到神……我是說達到一種超越凡人的能力,不可以嗎?”南昭雖然不了解這個大陸上的修煉方法,但他認為,如果一種修煉方法可以把肉體強化到一種快如閃電,力可斷鋼,刀槍難入的地步,應該也是可以突破人體極限,上升為修神者的境界的。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壇祿嘴裏吸著氣,一時間愣在當場。七級為極限是洪川大陸所有武學者包括魔學者公認的,至於原因,卻是無人知曉的。但作為一個導師,作為一個在學生眼裏“神聖的無所不知的導師”,壇祿不願意說“我不知道”這樣的話。“因為……因為沒人突破過七級極限。”
“沒人突破不代表不可以突破吧?也許是能力之所不及吧?”南昭道。
“能力所不及?笑話。”壇祿道,“整個洪川大陸從古至今能達到七級的高手屈指可數,這些人都是天縱奇才,怎麼可以說能力之所不及呢?”
“或者是方法不對?”南昭問著,心裏也不禁疑惑起來。他覺得若是能達到七級,能力應該也與初期的修神者相差無幾了,但為何不能突破?難道隻是方法不對?修行之法,萬變不離其宗。總歸是要突破現有極限達到更高境界的。能達到七級,為何不能衝入八級?
“方法?難道說我洪川武學五千餘年的修行方法是錯誤的嗎?!”壇祿有些憤憤然,若非說這話的是南昭,他肯定要發脾氣了。一個小小頑童,竟然質疑先祖傳下來的修行之法,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流傳萬年的修行方法都有可能是錯誤的,區區五千年,為何不能是錯誤的?當年我在森原星……我是說知識是慢慢積累並且慢慢發現不足的,時間越久,才有可能發現其中的錯誤,難道不是嗎?”南昭問道。
“這個……”壇祿一時啞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當眾被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教訓,還被教訓的似乎很有道理,更是在眾多學生麵前赤裸裸的教訓,這不能不讓壇祿難堪。
壇祿終於發現,東南雙惡今天來上課,為的就是把自己問倒,好證明“壇祿是個無能之輩”。這種手段,實在是貶低一個人的最高境界,讓你恨之入骨卻又沒有恨他的“道理”。這個南昭,當真可惡。先是很狡猾的讓壇某人礙於麵子不願承認自己“不知道”,之後再步步緊逼,直到把壇某人問的啞口無言……太可恨!
“嗬……哼……嗬。”壇祿哼哼唧唧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口頭禪,“南三公子智慧超群,他日必成大器。”以這麼一句話揭過尷尬的氣氛,又道:“開始靜煉。”
講台下的一些學生低聲嗤笑,除了東南雙惡,大概也沒人能讓導師壇祿這麼難堪了。壇祿一向自恃對洪川武學無所不知,今日在眾多學生麵前被南昭問倒,這個臉可就丟大了。
南昭略微一愣,看到壇祿麵色有些不正常,眼神也有些閃爍,有些不明所以。想了許久,終於恍然大悟。訕笑一聲,心想這位導師倒是很愛麵子。
左右看看,發現其他人已然閉目靜坐開始修煉,隻有東離愁東張西望的眼珠直轉。南昭有些不知所措,對於洪川大陸的修煉方法,他還不甚了解,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才好。
隻是這種基本問題他也不好去問旁人,幹脆閉上眼睛,仔細分析體內內勁的特征和走向。他曾見識過數百種修煉方法,此時又猜測洪川大陸上的修煉方法很可能與神之韻有關,所以不消多時,便明白了修煉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