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喪屍!
"嗚嗚…"
楚天感覺到渾身發冷,就像是被一盤冰水迎頭澆下一般。生出一股極為強烈的寒意,明明身處在有暖氣的機場之內,但他卻感覺到自己仿似全身赤裸的站在冰天雪地裏一樣。強烈的冷意震得他抖過不停,背脊上更是被冷汗打濕了一片。
來"人"的皮膚呈死灰色,活力和彈性等的詞語絕對跟"它"那快要腐化成紫黑色的皮膚無緣。眼尖的楚天更是從"它"外露的臉頰,脖子和手腕上,看到幾處潰爛了的傷口,傷口上滿是腐爛透了的紫黑色肉塊,肉塊上黏附著不少已凝固了的濃稠腥血。
在瞳孔擴大後,"它"的眼球就像是死魚一般的混濁,灰白色的眼睛已失去了所有的神光。不單如此,從"它"的身上更是不時從傳來死屍獨有的腐臭味,讓人直欲作嘔。
"它"正已一種奇詭的步伐,踉蹌地往前走著。看著"它"那僵硬的走路姿勢,與其說"它"正在抬步往前走,倒不如說"它"是硬"拖"著殘破不堪的軀體前進。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楚天從沒想過,人的心髒竟可跳得如此之快!
他的臉上一片蒼白之色,毫無半點血色,隨著心跳速度的加快,一種異樣的情緒亦漸漸的在他心底裏萌芽出來…
恐懼!
無盡的恐懼!
雖然楚天沒有望向幾他幾人,但想當然必他們的反應也是差不多的。
反觀劇情人物們,卻沒有像他們一樣的害怕,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麵前的是一具屍體,是一個真正的喪屍。更多的,是將"它"的那一身行頭視為極高明的化妝技術。
隻見那個抓住了示威者的警衛搖了搖頭,他直接將眼前的"人"歸納為另一位無聊的示威者。他馬上走前了幾步,一把抓了"它"的頭發,看樣子是打算將對方的"頭套"給扯下來。
不!它是喪屍!不要過去啊!
楚天本想大聲的喊出來,以提醒那警衛遠離一點。可是,他發現自己竟然開不了口…驚慌得開不了口。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劇烈的顫抖著,即使艱難的張開了嘴,可出來的就隻有牙關打顫的聲音,還有從喉嚨裏發出不明意義的"啊啊…"。
不論剛才討論時多在信心,可當楚天親眼見到一個喪屍,一個原本隻存在於銀幕上的可怕怪物出現在麵前時,他的大腦在一瞬間變得空白一片,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似的,隻剩下了最後一個念頭。
那就是…對死亡的恐懼!
他想跑,可是卻發現打顫的雙腿竟提不起絲毫的力氣來。隻有在心中瘋狂的呐喊著,希望可以藉以減低恐懼。
別怕!
別怕!!!
正當楚天努力地驅散心中的恐懼時,那個警衛剛好抓實了"它"的頭發,並用力猛的一扯!
但卻是沒有出現他腦海中頭套被扯掉的一幕,他的一扯隻是將對方拉後了些許。
仿佛是感應到身後有人在拉扯自己,"它"竟是緩緩的轉過頭來,那無神彩的眼珠對上了警衛的雙眼。
時至此刻,那警衛終於是察覺到了不妥,尤其當他清晰的看見"它"臉上絲毫不像是做假的爛肉時,更馬上生出了逃跑之意。快速的鬆開了手,直欲拔腿就跑。
可是,太遲了!
這位警衛的反應是很快沒錯,但可惜的是他為了摘掉"它"頭上那根本不存在的頭套,竟主動的接近到了"它"的身邊。兩者之間就連一尺的距離都沒有,這注定了不論他的反應有多快,都是跑不了的。
隻見那喪屍驟的張開了血盆大口,就仿佛要張至裂開至耳垂似的,對著那警衛脖子上大動脈的位置,猛的咬了下去!
警衛在猝不及防下,被一下子咬個正著,脖子上立即飆射出一道溫熱的鮮血。強烈的痛楚,更讓他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極為淒慘的慘叫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