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貼出去的招生海報很快就有了一些回音。還沒開始中考,就有家長陸續打電話來向楚風谘詢南方工業技術學校的情況,並說自己的孩子平時學習成績不好,可能考不上高中,打算讓他們學點技術。楚風在電話裏熱情地把學校情況、熱門專業、就業前景、國家補助等方麵的內容對家長們做了詳細解答,並記錄了他們的電話和地址,約定中考成績出來後再做決定。招聘招生老師的廣告也起到了作用。短短幾天時間,就有不少人打電話來谘詢。這些人有的是有招生工作經驗的;有的是在校學生,想利用假期找一份零工。楚風回到城裏,不斷地約見這些應聘者,不願其煩地和他們介紹學校情況、工資待遇、招生事項,並擇優錄用了三十多人。工資待遇為月薪一千元,每天三十元的食宿費,招到一個學生給予五百元的獎勵。在被錄取的三十人多人中,有二十多人是Q市同一所大學一、二年級的學生,他們彼此之間都熟悉。其中一名女生叫李黎,是該校二年級的學生、校學生會生活部的部長。人員確定後,楚風就把招生簡章分發給這些招生老師,安排他們到各地的學校散發,並按日給他們結清了費用。這樣的工作持續了一個星期左右就結束了。六月下旬,中考臨近了,招生的前期宣傳工作也告一段落。鄭德打電話來說,這段時間可以回去了,等中考成績出來的前夕再下去。在弟弟家住著也鬱悶,想去見雲兒,她卻總是說沒空。楚風心情感到煩悶,決定回省城休整幾天。從龍泉鎮到省城要去Q市轉車。這天下午,楚風從弟弟家出來後,經過龍泉一中門口時,又順路走過去買煙。女孩依舊獨自一個人坐著,低著頭在筆記本電腦上看電影。買了煙後,楚風正要離去,女孩看了看楚風挎著的包,忽然問:“你這是要去哪裏?”“要回K城了。”楚風淡淡一笑。“哦!”女孩的眼裏浮現出一絲黯然的神色,又問:“你……,還回來嗎?”“過十多天還要來,我來這裏幫一所學校招生。”楚風說。“真的?”女孩眼裏閃現出一絲亮光。楚風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回到K城時,已是晚上七點多。楚風順路買了一盒肉炒飯,提著上了樓。正掏鑰匙開門時,屋裏就傳來三毛興奮的嗚鳴和撓門的聲音。剛打開門,三毛就興高采烈地撲了上來。楚風把炒飯擺在桌上,彎下腰,將三毛抱起,輕撫著它的頭。三毛的身體微微顫抖,緊緊貼在楚風胸口,兩隻前爪伏在楚風肩頭上,伸長了脖頸,皺起鼻翼,往楚風臉上不停的嗅。嗅著嗅著,突然伸出舌頭,在楚風臉上舔了一下。它一定很餓了。楚風放下三毛,看看盆裏,已經沒有水了。楚風拿起盆接水。三毛搖頭擺尾地跟在楚風身後,仰望著楚風接水。水剛放在地上,三毛就湊過去,低下頭,伸出舌頭,“吧嗒吧嗒”地不斷****著。看看三毛的飯盆裏,隻剩一些幹硬的飯粒,楚風心裏有些內疚,連忙拿起飯盆,把剩下的飯粒倒進垃圾桶,清洗幹淨。又打開塑料袋,將剛買回來的肉炒飯倒了大半在飯盆裏,擺在地板上。三毛喝足水後,就轉身到飯盆裏吃飯。楚風也拿了筷子,吃著剩下的飯,邊把肉挑出來,往三毛飯盆裏放。三毛一邊吃飯,一邊開心地搖著尾巴,不時地抬頭看看楚風,眼裏流露出感激的目光。胡亂吃了幾口,楚風卻沒有胃口,就把炒飯全部倒進了三毛的飯盆裏。隨後到衛生間拿了拖把,清掃三毛的尿漬和糞便。清掃幹淨後,三毛也已經吃飽了,正舒服地躺在沙發上舔嘴抹舌。楚風提了垃圾袋,開了門,三毛興高采烈地跟著楚風下了樓。三毛跟著楚風扔完垃圾後,又回到院子裏,東聞西嗅,不時地在草叢裏、樹根下尿尿。夜幕降臨。院子裏,靜謐而清涼。近一個月沒有回來了,一切還是那麼熟悉。幾株木棉花,開得正妍。花台裏的灌木叢,大概許久沒有修剪了,已有一些枝葉突兀地穿透出來,在夜風裏搖曳,如同此刻,楚風孤獨的心。情到深處人孤獨。對於雲兒的思念,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閑暇的到來,更顯得異常強烈。獨自漫步在庭院裏。幽暗的燈光,將樹的影子,投印在地上,如同雲兒熟悉的身影,投印在楚風的心上,遮蔽了陽光,瘋狂的滋生著傷感、惆悵和失落。三毛玩了一陣,就跑到楚風麵前,仰頭望著楚風,哼了幾聲,就往回走。楚風跟在後麵,一起上了樓。在省城的這幾天時間裏,鄭德約楚風見了幾麵,對前期的招生宣傳工作情況做了交流。鄭德說,他們人手多,采取進入校園的方式,趁課間休息時,進入課堂,由一名招生老師向學生介紹南方輕工業學校的情況,另一名老師迅速向學生分發招生報名表,采集學生信息。在中考成績出來後,按照報名表上的信息打電話了解情況,約錄取分數線以下的學生和家長就近到設在各地的招生辦麵試。麵試時把學生和家長分隔開來,由不同的招生老師分別做學生和家長的工作。初步做通工作後,就以要辦錄取通知書的理由,把學生的身份證、畢業證等有效證件扣押下來。鄭德說,這一步十分重要,可以起到製約作用。不然,就算暫時做通了學生和家長的思想工作,還會被別的學校挖走。即便如此,也還要進行家訪工作,時常和家長、學生保持聯係,做好穩定工作。但楚風並沒有進入課堂采集信息。鄭德說,這也不要緊,隻要楚風那些在學校任教的同學能用心幫忙推薦,或者幫忙搞到學生的名單,再做好家訪工作,效果也不錯。家訪時,也要采取招生辦麵試的辦法,兩個人一組,把家長和學生分開來單獨做工作,並把學生的身份證和畢業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