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行十數裏,各大勢力始終距離風吟豔隻差一步,就猶如天上的風箏一般,距離在一點點微不可查中擴大。
“豈有此理,疊羅漢。”
六扇門追凶自有獨特一套方法,見與風吟豔的距離始終差之一線,頭目當即命令一聲,隨即隻見眾六扇門人心領神會,以逆呼吸之法於此狂奔之中倒提一口氣:
但見跑在最後一名六扇門人身形瘦小輕靈,不顧氣血兩衝,強行施展輕功一躍眾人頭頂;而倒數第二的六扇門人身材孔武有力,以強提內力之法,一拳砸在瘦小之人的腳上,助其速度猛增一成;
而後是倒數第三人,第四人……如此以疊羅漢的方式,強施內功,瘦小之人頃刻間已然超越諸君,將將趕至六扇門頭目處。
但見六扇門頭目於狂奔中猛然站定,雙腳如木樁般紮馬於低,腿似樹盤,雙手自左右經流環於胸前,隨著一聲大喝,雙手翻成陽掌,硬生生在瘦小之人飛過他頭頂之際,將雙掌內力通過腳底湧泉灌於他腳底湧泉,助其氣血平複。
瘦小之人得此助力,隻覺渾身氣力如濤,翻身於空連點八步,竟是使出了昔前風吟豔於六藝球賽場上所使的八步趕蟬,瞬息間便已達至風吟豔身後,左手內斂,右掌外翻,直襲風吟豔背心處。
“摧心掌。”
身後一縷陰邪勁風如蛆附骨,絲絲成線,正是六扇門用以追凶時最常用的武功。
忽覺背後發涼,風吟豔一口氣亦已趨盡,當即不在逃跑,轉身紮馬,摟膝拗步,以太極推手將這一陰邪掌力化之於無形。
可如此一來,去勢已盡,多家勢力紛紛各顯其能,不過須臾間,便已將風吟豔圍至中心,使風吟豔腹背受敵,插翅難飛。
原來,那一掌不過是阻攔之用,瘦小之人但出這一掌,無過便已是功。
“哎呦我的太子,這一路疾馳,可是十分有損您英明神武的形象呢。”
“行啦你們這些太監,說話陰陽怪氣的不知道自個兒惹人嫌啊,趕緊趁早完成任務,抓完收工,哪那麼多廢話……”
六扇門人各自調息一口,雖是後來居上,氣勢卻不弱分毫,眾勢力苦於六扇門先建一功,一時無法反駁,不過他們也樂得在一旁觀戲。
“好吧,那就讓奴婢伺候太子爺回宮吧。”
被六扇門人暗諷,東廠仿若未覺,依舊笑吟吟的與風吟豔打著趣兒,可話沒說上三句,其他人已然不樂意:
“要說你們這群閹黨,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錦衣衛一步跨出,矛頭頓指,三大軍閥瞬間誓成水火,兩院本想渾水摸魚,不料也被六扇門拉下馬,這還沒開打,風吟豔仿佛已成板上魚肉,五大勢力針鋒相對,場麵一觸即發。
不過風吟豔也倒樂的清閑,他們自己願意拖時間風吟豔自是沒意見,靜站原地,雙目微閉,靜靜調息的同時聽五大勢力各翻舊賬,聽著一些他對大柳王朝所不了解的陳年舊事……
“哎我說,”樞密院最終打破了困局,大聲說道:
“此子生性狡詐,未免他頻出詭計,我們先殺了他再決定人頭歸屬如何?”
……
“嗬,我還以為你們要采用餓死我的方式,把我困在這人圈裏呢?”
聽到四周漸謐,風吟豔緩目而睜,頓見眾勢力派別均虎視眈眈望著自己,半晌,他的一聲輕笑,拉起了這場終於到來的戰爭。
誰也未曾料到,眾人中出手速度最慢的文院一馬當先,開始書寫戰詩歌對戰風吟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