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酒。”
“你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我要喝酒。”
“你到底說不說?”
“我要喝酒。”
蕭屏兒仰天長歎,眼前這個人哪裏是江湖名俠嚴無謹,分明就是個喜歡撒嬌耍賴的小孩子!
“好,我去買酒,你喝了酒就要乖乖的告訴我!”
嚴無謹一個勁兒地點頭,臉上咧出個大大的笑容,灰白色的眼睛掩飾了他狡詰的目光:小丫頭,想和我鬥,你還嫩了點兒!
空氣清新。
已近正午,鳥鳴漸止,四周一片靜謐。
蕭屏兒的鼻尖上已滲出了小小汗珠,她買來了浸泡了人參當歸的補酒和一些米,一會兒可以煮粥給他喝。原先的擔心和自責早就被嚴無謹氣得拋到了九霄雲外,現在,蕭屏兒的心情好得很,不時哼出幾句家鄉小調,歌聲比鳥兒更甜美。
蕭屏兒把嚴無謹安頓在一所林中守林人廢棄的小屋,現在,她已遠遠看到小屋的屋頂,她的歌聲更響了。
推門。
蕭屏兒看到的是一間空屋,土牆上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去悅賓客棧,嚴字。
正午,悅賓客棧。
蕭屏兒一進來,店小二就十分熱情地招待了起來。把她請到了最好的位置上,又端上來一大碗冰鎮的酸梅湯。
“小二,你搞錯了,我沒叫酸梅湯。”
“小人知道,這酸梅湯是姑娘的朋友送給姑娘的。”
“我的朋友?他人呢?”
“那位公子已經退了房,走了。”店小二的表情很奇怪。
“走了?他去哪了?”
“小的沒敢問,小的隻看見那位客官從馬棧買了匹馬,往東北方向去了,而且……”
“小二哥,有話不妨直說。”她最討厭別人說話吞吞吐吐的。
“是。小的看那位公子好像病得不輕,今早來算房錢的時候臉色更是嚇人。雖然換了件黑袍,可小的還是能看到,那衣服上麵有血呀!您和那位公子好像是朋友,那您就最好快點追上那位公子,要是路上出了什麼事,那就不好啦!”
“你說他往東北方向去了?”蕭屏兒皺眉,誰和那個混蛋是朋友了?
“是東北方。對了,那位公子還要小的把這封信交給姑娘。”
蕭屏兒拆開信封,那張白紙上隻寫了四個大字:
多謝。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