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婢子,想求著少奶奶賜盒好點的藥膏給婢子!”她有些扭妮的在那,用著完好的一隻手扭著衣角。
析秋恍然,隨笑道,“我這倒有一盒子上好的續骨膏,你肘子骨斷了,需得續骨才行。”
“不不不!”她連連搖著頭,臉有些個不自然的紅了,“婢子,婢子想求盒傷藥膏,畢竟蕭侍衛是為保,保護婢子才挨的那一劍,婢子,婢子,不想欠了他的情。”她越說越小聲,說到了最後,臉埋得就似了那駱鳥一般。
析秋本想打趣兩句,又實在提不勁頭。再說這般嚴肅的時刻也不合適。隨命著春杏將裝藥盒子的匣子拿了出來,“你且先拿去用著,不夠再來取。下響時,你去暗衛府看看他,就說本奶奶身子不便,特意著了你前去代為道謝。”
“婢子謝過少奶奶!”綠蕪感激的要跪了下去。不想卻被析秋揮手止了,“先去辦了纓兒跟桃子之事吧!”
“是,婢子告退!”
下響時,待析秋再次醒來。藍衣上前跟她用嘴努向大房的方向,“已經知道了,鬧著呢。聽說砸了不少東西。”
“侯爺呢?”
“侯爺隻今兒天將亮時回來了一趟,此時並未在府中!”
析秋點頭,“讓人看緊了,別放出來了。”那個嗜兒如命的女人,還是關著的好。如今的府中可沒人有空去陪她瘋。
“婢子明白!”
“嗯!”
析秋點頭,這時紅綾進來稟報,說是明鈺公主來了。
也不待析秋起了身,明鈺公主就趕緊的走了過來,“我兒,你身子可好些了?”
“謝婆婆掛念,好多了。隻是這兩天又要將養,下不得地呢!”她故意嘟嘴賣了個不滿的萌。
卻不想惹得明鈺公主嗔怪拍了拍她,“大夫既是讓你這般,便是為著你好。這次之事,可真真是嚇死本宮了,卻不知,人人都知道,隻獨獨將本宮瞞在鼓裏。當真可氣!”她雖說著氣,可麵上並未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我也是在夫君走的頭天晚上知道的!想來夫君怕我介時激動過甚,於胎兒不好吧!”
“倒是這麼個理兒。”明鈺公主點著頭,並未糾結太多。隻說了本上午就想來看了她,又怕她睡不夠,隻得等到了下響。
說了幾句,又說起佟府之事,“樺貴人因著下毒之事,已被關押了起來。聽說王府已被禁軍包圍了,王赫被帶走。連著回鄉的王大學士,也已派人前去捉拿。如今隻等聖旨一下,怕是要全府抄斬了。你繼母,亦是給遣回了娘家呆著了。”怕是躲不過了。
析秋點頭。躲不躲得過又如何?路是他們自已選的。何況,她跟謝寧還有王夫人本身就是有怨的,還做不到同情心泛爛的去保她們。再說,她也沒有這個能力不是?
“聽你皇舅母說,這回朝中怕是要大換了血。所有跟太子有關的官員,都將難辭其咎。你的父親……”明鈺公主有些皺了眉,“今兒個他倒是上府來求見了,耐何家中無男眷,你又在保胎中,本宮,已著人將他給打發走了。”
析秋點了點頭,“多謝母親了!”
明鈺公主見她臉色淡淡,並未對其父有著牽掛跟難過。不由得眼深幾許。
而析秋則淡笑著命著春杏將一盒子拿了出來。待開了盒,將一張宣紙遞給了明鈺公主,“這是兒媳大伯死前寫的,本是給了大伯娘讓她帶進京來,怕介時父親不認了帳,好以此威脅,不想……”
析秋將劉氏的遭遇和佟硯墨求她之事跟明鈺公主說了。話落,果見她一臉憤慨,“世上既有如此狼心之人?”
“你放心,這種狠心父親不也罷。一會我就去跟門房打了招呼,再不讓他上了門。”
明鈺公主一臉憤憤,析秋則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此事母親幫我擋擋就成。如今這個樣子,我也操不了這般多的心了。”
“這個是自然的!”……
待送走了明鈺公主,藍衣進來問可要接了析春他們回府,“暫時不要,待此事風聲過後吧!”怕有餘孽不安份。等肅得差不多了再接。
“是!”
“你幫著我去做一件事!”
“少奶奶請吩咐!”
析秋將那張狀告佟百裏的狀紙遞給了她,“去找了佟硯墨,讓他帶了他娘去衙門狀告佟百裏!”
“是!”
析秋看著走掉的藍衣,輕撫了下隆起之腹,這筆帳這般久了,也是時侯肅清了。如今的佟百裏可不比了往日,衙門的人也正好要領了功,就送了他們吧!
想轉了靠山?嗬,也得看她讓不讓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