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隻稍稍的看了一眼,並未多說什麼,直接上手揮劍大砍。
在蕭衛飛身衝過去時,綠蕪隻能借著燈影看著一群影子在那不停的飛閃著。除此之外,那火光四濺的冷兵器,更是嚇得她縮著腦袋脖子想退到暖閣裏去。
暖閣裏的兩個小丫頭,不知是嚇的還是怎麼,在裏麵不停的大哭起來。
綠蕪聽罷,想轉身進了屋。卻驀地感覺到後背一涼,還不待她轉身去看,身子就被人快速的撞飛出去。
疼痛蔓延中,她聽到一聲沉痛之極的悶哼,抬頭望去。卻原來是蕭衛替她擋了一劍,而刺下那一劍的刺客。也是毫不留情的將劍一個大力回旋給抽了出去。鮮血就那樣‘滋’的一聲,從蕭衛的肩頭處迸射到了她的臉上。
她本是白著臉,木了眼的如木偶一般嚇傻了的。卻不想,那蕭衛再痛哼一聲後,對著她就是一個沉聲叫道:“快走!”
綠蕪立時回神。想要爬著起身。可那刀光劍影的寒氣讓她軟了腿。蕭衛見狀,借著一個猛擋的空隙,將她給提了起來,向著身後快速扔去。
“啊~”鼻子被重重的撞在身後暖閣的門框上,除此之外,掉下時,手肘還給拄了地。雖疼她冷汗都下來了,她也顧不上了許多。直接強撐著身子,給站起了身。躲在蕭衛的身後,咬牙強守著暖閣。
可這樣一來蕭衛就吃了虧,他挪不得半步,隻能一直被動的吃著對麵之人刺來的暗劍。
綠蕪一直聽著他不斷的悶哼聲,這一刻不知為何,她既是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往外狂流著。
咬著牙,知道再這樣下去,蕭衛遲早要被人給捅死了。隨一個大開了暖閣之門,她快速的跑了進去。
有刺客見狀,想趁此跟著溜了進去。可卻被擋著的蕭衛給一劍穿了心。
綠蕪嚇白臉的滾跑進了暖閣,卻不想眼前的情景,嚇得她心髒緊縮了一下。
隻見暖閣裏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人在那裏,他蒙著麵,眼神極陰的用著長劍,比著跪在那裏扮硯青和析春的兩小丫頭。看到綠蕪進來時,沉聲喝道:“那兩小崽子呢?”
綠蕪早嚇白臉的搖著頭,不斷的退後。那人陰著臉,將那她的動作看了個一清二楚。
提了劍毫不手軟的將跪著的兩小丫頭給削了腦袋。看著那‘滋滋’高冒撒出的鮮血,綠蕪嚇得心髒驟停,立時嚇得癱軟的跪坐了下去。張著嘴,如忘了呼吸一般,眼淚齊刷刷似不要了命般的狂流而下。
“那兩崽子在哪裏?不想死,就給本大爺老實交待了?”
那人將冰冷的劍尖指向了她的脖子。綠蕪本能的搖著頭,見他突然陰騭到了極點的眼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她會死的,那一刻驟停的心髒讓她全身涼到了極致。可閉眼半響,也未見那利劍落下。
反而是屋子裏有了一些乒呤乓啷打鬥的聲音。睜眼看去,卻原來是不知何時,藍衣既從那爛掉的窗戶外跳了進來,替她擋了那要刺殺她的賊人。
綠蕪當即緩了口氣,再去看那兩顆人頭時,不由得嚇得趕緊的捂嘴跑了出去……
“若不是藍衣跟沈大夫來得及時,婢子怕真要見了閻王了。倒是纓兒跟桃子……”似再說不下去了般,綠蕪在那不停的抹著眼淚。
析秋歎了一聲,其實可以,她也不想,“著人好好的安葬了,看看她們的可有家人?若是家生子,全家脫了奴,再發銀百兩作補償吧!”
“少奶奶心慈!”正端著粥品回來的藍衣,走到床邊要親自的喂了她。
析秋擺手,自行接了過來。沒甚味口的吃了一口,“對了,府中這事後,損傷了多少?”
“嗬!”藍衣絞著絹帕冷笑了一聲,“大夫人可是個有本事的,將護衛都拉去護著大房了。連著闖門進去的也不過是些子小毛賊,死的也隻有兩三個護衛罷了。”
析秋深眼,將銀匙放下。尋眼的看向藍衣。
“四爺被抓了!”藍衣附耳過來,見析秋挑眉,又道:“聽說跟著太子一起謀的反,當時主要是負責守宮門,被侯爺大義滅親的給親逮了回來,如今在天牢關著呢。”
除此之外,侯爺今兒早上回府聽說了院中之事後,將大夫人給狠狠的罵了一頓不說,如今也將她給禁了足。院子已經著人給緊鎖了起來。
析秋眼深幾許,“想來她定還不知了自已兒子之事?”
“少奶奶說得是,婢子這就前去!”
析秋將一碗清粥喝完,又著春杏進來服侍。著綠蕪去將那兩小丫頭之事辦了。見她點了頭,卻還不願走。
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