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慎重的點了點頭。
最後在走時,亓三郎又尋問了沈鶴鳴能不能將藥做成丸狀。
沈鶴鳴點頭答應下來,並喚了他隔天來拿。
待到跟那輛青油馬車會合,兩人先去了芽菜行,又換乘了由藍衣驅趕的寬大馬車。這才正式的向著府中出發。
一回到府,析秋便命藍衣綠蕪兩人進到內室,將亓三郎的衣服鞋帽並著所用荷包都拿了出來。
待她一一聞過後,又放了回去。又著她們開了舊的箱籠,還是未有聞到。
心中正奇怪之極。這時將衣放好的藍衣出來問她,“少奶奶,三爺前院書房還有他的便服跟常服,要不要也搬了過來!”
析秋驚訝,這才想起。有時亓三郎下朝,會在前院呆到天黑。大多時侯會直接在前院換下朝服,再回院!
藍衣見她愣神,又喚了聲,“少奶奶?”
析秋回神,揮手。“暫時不要!”
說罷起身,掀簾走向暖閣。見亓三郎正看著兵書,慢步上前,偷偷跟他耳語幾句。
亓三郎愣了一下,合了書。抬眸看她。“確定?”
析秋搖了搖頭,“妾身也不敢肯定,隻是爺的衣服,一直都是貼身的桂子在打理麼?”
亓三郎點頭,“他跟我有近十年的時間了!”意思是應該不會?
析秋也有些疑惑,不過卻是一笑。“查查吧,寧可多細一分,也不要再漏一處了!”這藥好生恐怖。今兒在沈鶴鳴那裏,明裏暗裏聽出幾嘴。若再晚點,亓三郎怕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想到這,她趕緊的喚來了藍衣。跟她低語了幾句。隨又命著綠蕪擺了飯。再然後,一切又重恢複了自然。
待第二天送走上朝的亓三郎後。析秋命著藍衣去前院通知一聲,說是要搬了三爺的舊衣出來。想換些新的去前院放著。
藍衣領命而去回來後,析秋又命著她跟綠蕪並著幾個二等,用托盤端了新衣,跟著去了前院。
亓三郎身邊的小廝桂子急急的出來相迎,析秋伸手讓他起了身,“舊衣服可是從箱籠裏拿出來了?”
他連連的點了點頭。析秋這才著了藍衣她們進書房去放置新衣。
而她則在亓三郎書房自然的轉了一圈後,便去指揮著丫頭們放置箱籠。
待一切完畢,一行人又拿著舊衣回了院落。
進了內室,析秋隻留了藍衣。
這時,隻見她從袖口掏出一條絲帕。緩緩打開。見是一粒如丹藥大小的紅色圓丸。
析秋伸手接過輕聞一下,立時皺眉將之拿遠。卻原來這紅丸氣味香得太過刺鼻,那種一聞就能衝掉鼻膜的感覺。讓人十分不喜。
將絹帕遞給了藍衣,又聞了聞拿著的指尖。
隔著絹帕既也有香味漏出。細聞了聞,香味雖淡了點,卻還是刺鼻。不過卻能隱隱的能聞出冷梅之味了。
析秋著了藍衣拿盒子裝了。這才開始相問她事情的經過。
“婢子先是偷溜進前院書房。翻了半天的衣服箱籠。都未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隻在甩放衣物時,不經意發現了在箱籠底部有異常之聲。幾翻試敲才知裏麵另有乾坤。抽開木板,就發現了這些紅色圓丸整齊的排在箱底。上麵用著絹布蓋著。想來是味太大,怕透過木板太多,用來隔離所至。”
析秋聽完,冷冷勾了嘴角。真是好陰的手法,既是用木板相隔。一般人若隨便翻翻,誰能想到下麵另有玄機?
“後來你們去放新衣時,你可有再翻查看看?”
藍衣點頭,“婢子拿了這藥後,就潛出了書房。故意從院外走過喚來了桂子,跟他說了這事,讓他將舊衣拿出。待再後來我們去放箱籠時,婢子有趁大家不注意,裝著整理箱籠,有悄悄打開過那暗格。已經被拿走了!”
析秋輕點下巴表示已知,伸手揮了她下去。轉眸看著那桌上的紅丸,諷笑不已的同時怪自已太過粗心。如何就沒生點戒心?果然是安逸日子過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