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響亓三郎直接回了內院。析秋將找到的藥丸拿了出來。
“明日你送去驗驗。好對症下藥!”
亓三郎凝重的點了點頭,伸手將那盒子拿了過來。湊近輕嗅一下,立時就皺緊了雙眉。一個快速就將盒蓋蓋了下來。
析秋仰眸看他,“可是要跟公公或是婆婆說一說?”
“待驗定再看,鶴鳴有說過,這藥裏可能會有秘製之藥。大房還沒有那般能耐!”越是隱覓就越是珍貴難得。此藥能隔著木板還能發揮作用,可見用藥之人心思之毒。
想到這,他暗中握拳。有些事情,怕越來越複雜了……
沈鶴鳴看著他拿來的一顆紅色藥丸。拿著一把極峰利的小小薄刃,慢慢的切下一小點。
用著食指慢慢碾開。又用水沾在上麵化了一下,再湊近一聞。卻是笑了出來。
亓三郎冷臉挑眉,“好笑?”
“好笑!”他點頭,又止不住的大笑出聲。
亓三郎隻淡定看他。待他笑過,見他抵唇一下。不想忘了手上有藥粉,趕緊的又一個大力連著呸了幾口。
這才對他說道:“你該慶幸這藥未給你直接服用。不然怕是大羅神仙,也難挽了你往後作為男人的權利!”
見他冷眼如利箭般的射來。他趕緊的住了口,自從知道被查出他夫人下藥一事,自已就一直被困到現在。本是遊學曆練,如今倒成了他的專屬大夫了。
想到這,暗歎一聲。誰讓功夫不如人呢?
他將藥放進厚木盒裏,這才正經了臉色。“這藥倒是集齊了所有奇珍雄性之鞭,加之又混了世上極珍的草藥熬製。因為味太過濃烈難聞,隻得又加了大量香料掩蓋。想來嫂夫人聞到的香味,就是這裏的香料所至。”
“似你這般隔板相熏,一日兩日雖無大礙。卻能抑你不能成功得子。日日相積,一日多過一日。不出半年,你也就完全失了得子的能力。就算介時吃再多好藥,也挽回不了的。”
想來他夫人有時能聞到他身上梅香的時候,怕藥已經入理。又因隻在穿了前院的衣服,藥濃時才會聞到極淡之味,就證明還未病入膏肓。
亓三郎聽罷,臉色微黑。心下嘲諷一笑。
若隻有半年之期的話,怕自他成婚就已經被下了藥。之所以還未病絕,大概是因他並未經常留在前院的原因。這半年來,有近小半的時間,他會下朝直接進往內院。
想到這,他幾近咬牙的又問了嘴,“那你如何又說我該慶幸?”這藥下得如此之陰,如何就能慶幸了?
沈鶴鳴有趣的勾了勾唇角,“若這藥直接服用的話,當即你會腹痛難忍,如刀絞腸肚,難以承受。但隻需半刻就能恢複如初,不過這恢複了嘛……”
“如何?”見他挑眉打趣。亓三郎有了點點不耐。
沈鶴鳴見他這樣,也不好再行頑劣之勢。隻正經了臉色說道:“會終身再不能近女子之身!”這意思夠明顯了吧,就是終身不舉。
亓三郎臉上青白交錯。沈鶴鳴卻還覺不夠,好容易抓回他的痛腳。自是要報複夠才行,“想來他們怕服藥太過猛烈,容易引你懷疑查了出來。不如這樣細水長流來得神不知鬼不覺!”
說完,他伸手拿過桌上的藥盒,“這藥於你也是害人之物,送於我吧!關鍵時,說不得能救人一命!”
亓三郎聽完並未多說什麼。隻陰著臉著他對症再開了藥方。走時說會著人將藥給他送來,介時讓他再做成藥丸,好方便自已的攜帶。
沈鶴鳴沒有多大爭議的點頭送了他走。
亓三郎回府直接去了前院書房,照常換下了衣物。隻在走時,從暗格偷拿了兩粒藥丸出來。
一切看似再為平常不過,小廝隻跟他到了蘅蕪苑的院門口,就又回了前院當差去了。
而亓三郎則直奔主屋,喚來析秋同時進了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