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幫著將她行裝收好,該是她的東西也別吞了,看看哪些該找的,也跟著找找!”析秋扭著帕子,不鹹不淡的吩咐著。
藍衣自是知其意思,頷首:“婢子明白!”
析秋揮手從柳俏手中接過紗燈,見她白了臉色在那裏有些唯諾,隻輕勾了勾唇,提步,向著主屋走去。
進到內室,見亓三郎已經坐在那裏了,析秋笑著走將過去。見他一頭長發還滴著水,薄透的長衫緊貼在那噴張有型的身上。析秋看得有幾分失了神,旋即又一個快速的回了神。
明媚一笑:“夫君辛苦了,妾身這就去拿了幹淨的巾子,來給你絞了發。”
亓三郎眯眼,顯然對這句辛苦了不領情,整了這麼大個忙,就一句辛苦了事?
析秋找來幹淨的棉巾子,將他一頭濃密的黑發裹進潔白的巾子當中,認真的給他絞著。
“可是有冷?如今已快近九月了,晚上天會透著秋涼,如何就穿了這般少?”
他哼唧一聲,沒有相理。
析秋有些疑惑,倒底沒有多說什麼,將發絞得半幹,又去到箱籠找來一件幹淨的裏衣。
“倒是天涼換了季,介時妾身為夫君做兩聲冬衣可好?”說到冬衣,她又頓了一下:“這裏衣也該是要換了才成。”
他挑了半分眉頭,顯然對她這話有了幾分滿意,析秋見他這樣,隻當他在傲嬌。
將裏衣撐開:“可是要換?”
他頷首起身,展開雙臂,依舊不言不語。
析秋將他那濕了的袍子慢慢解了係帶,正代脫下,卻是發現他裏麵居然隻穿了一件已經濕透的半身裏褲,那薄透的布料印著那不該看的地方,讓析秋瞬間紅臉。
想抬頭,又覺頭頂有更為炙熱的東西在盯著她看,一時間進退兩難的立在那裏,顯得尷尬不已。
見她這樣,亓三郎眼深如墨,出口的話語有些啞沉:“可是有報酬?”
析秋心髒快速的跳動起來,臉紅如血,抬眸看他,表情異常認真:“夫君可知我並未及笄?”
“我知!”他頷首。
“那夫君可是會憐我?疼我?”
他認真的看著她如水的杏眸,聲音低啞磁性:“會!”
析秋低了螓首,緊抓手中裏衣,心中有著半分惆帳:“憐我多久?疼我又能幾度春秋?”
他將大掌捏於她緊抓裏衣的纖手:“以我之能力,在我有生之年!”
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雙手,析秋有著一瞬間的感動,仰頭,眼中淚光浮動:“或許會煩我?惱我?厭我的性格?”
伸手止了那說話的菱唇,他眼深如墨,聲沉如低音之琴:“這種惱人之極的話語,往後不可再說。”
“好,不說!”她輕輕一笑,將手中衣服展開:“那妾身為你更衣?”
頷首,依舊張開雙臂。
析秋臉紅如血的將那他身上的衣服,一點點剝離開去,她纖細的指尖有時不經意的劃過他的古銅健實的肌膚,讓他喉頭一緊的同時眼深不已。
當那衣衫落地,將那手中潔白裏衣展開,他卻一個順手將其扯落在地:“暫且不用!”
說罷,將她一個打橫抱起,向著那拔步石榴大床走去,扯下帳幔,一室紅浪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