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三朗閉目坐於浴桶中,隻覺得嗓子眼堵得難受,俊顏亦是黑得快能擠墨汁了。
想著那女人白間對他所說的演戲,卻怎麼也想不到是這一出。
本想拒了,可看她一臉嬌憐的在那裏看著他道:“既是這樣,就讓妾身以身試險吧!”
這話一出,就讓他斷了念頭。
呼了口濁氣出來,對外吩咐著:“來人,給爺將拿條幹淨的巾子進來。”
紅菱臉上有著幾分激動,纖細小手輕推淨房的門扉,手拿白色巾子,走進那氤氳的小房內。
那隔著花鳥屏風處,有一男子正坐於桶中,仰麵閉目,似並未察覺到有人進來一般。
抖著小聲,紅菱輕喚:“爺”
並未有人回答,她疑惑上前,繞過那花鳥屏風,待看清男人坐於桶中的健實古銅肌肉時,又一臉羞紅不已。
“爺,巾子來了。”
說罷後,慢慢走近桶邊,將巾子拿在手中緊了緊。
見桶中人還似未有所動作,隻得輕步上前,小心立在那裏,看著那棱角分明的冷酷俊臉,莫明的臉色燙得厲害。
眼前桶裏之人,理肌分明的裸膚上,有著點點水珠從那胸前滑過,那噴張的肌肉看得人臉紅心跳,伸出塗著豔紅單蔻的纖手,紅菱終究一個沒有忍住的將手放了上去。
亓三郎眉頭一跳,長入鬢的眉峰輕輕的蹙在了一起,鷹眼緩緩睜開,眼冰入凍窟,厲如利箭,看著胸前嚇得燙著縮回的纖手。
紅菱沒想到他會突然的睜了眼,快速的退後了幾步,那燙紅的臉和著緊張得快要跳出心口的心跳,讓她抖了嗓子:“爺,你,你要的巾子來了。”
“過來!”冷淡得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卻莫明的讓聽著的人淡淡的紅了臉。
紅菱小心的走將過去。
亓三郎看著她燙紅不已的小臉,冷冷的勾了下嘴角:“巾子呢?”
“這,這裏。”紅菱忍著半分羞澀,半分緊張的將手中的巾子遞了過去。
“哪隻手摸的?”沒頭沒腦的一句冰冷至極的話,讓紅菱抖了肩膀。
“爺~~”
“哪隻手摸的!”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他冷眼看她,紅菱則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婢子逾越求爺恕罪。”
“既是逾越,還有何好恕?”
說罷,他一個快速的飛身出桶,將屏風上的長袍一個大攥披於身上,而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讓跪著的紅菱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見人披好衣袍,長身玉立的站眼前。
紅菱不敢抬頭,跪於那裏開始磕起了頭:“婢子有罪,還請爺給予懲處。”
“既是說到懲處……”頓了一下,紅菱趴在那裏心已提到了嗓子眼了。
“啊~”一聲響徹天際的慘叫從淨房傳出。
外麵的掃灑丫頭們俱都嚇得縮了縮脖,有那經驗豐富的粗使婆子,直給著一群小丫頭們使著眼色,讓其離著遠點。
析秋不過隻坐停了半刻鍾就從湖亭處走了回來,進院之時正好聽著了那聲慘叫,挑眉:“去將人扶了了出來,關進一邊空著的廂房,明日著人送出府!”
“是!”藍衣吩咐著白了臉的花卉跟綠蕪前去淨房門口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