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麼半天都沒動靜?瘋老頭吹完了一支吹煙,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不免覺得奇怪。
他等了許久,滿室靜寂了下來,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也無,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他差點都以為自己拿錯藥了,把迷煙當成了媚煙。
瘋醫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有些急躁,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半點聲響,連人的氣息也探不到。
於是,瘋醫便低著頭往床外爬去,但頭剛探出去,入目的卻是一大一小兩雙腳。
他緩緩抬起頭,呀地一聲,驚得他忘記自己的身體還在床底下,猛地要從地上爬起來,背部撞到了床板,痛得他齜牙咧嘴。
“哎呦喂!好痛啊!把我這身老骨頭都撞得快散架了,我說你們是鬼啊?沒聲沒息的,嚇死我了。”瘋醫痛嚎著,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反手揉著背部,嘴裏大聲嚷嚷著,反過來怪溫筱晴和彥澈軒沒出聲提醒他,也不想想自己大半夜不睡覺躲在人家床底下吹媚煙,是多麼無恥的事。
“好你個瘋老頭,你知不知羞?一大把年紀了,還幹這種齷蹉事。”溫筱晴看到是瘋醫,惱得不行。
之前不知情也就罷了,偏偏現在知道瘋醫是她外公,外公為了看‘激情戲’,就對外孫女和外孫女婿下媚藥,傳出去得讓人笑掉大牙。
再說,有這樣當人家外公的?真是為老不尊,老不羞!溫筱晴越想越火,瞪著瘋醫的眼睛就快噴出火來了。
而彥澈軒麵上含怒,實則眼裏漾著深深的笑意,瘋醫此舉甚合他的意。
自那次與溫筱晴做成真正的夫妻後,他更是戀上她美妙的滋味,奈何她總以為他身體、需節製為由,隻偶偶同意過幾次,著實吊足了他的胃口。
“我這不是為了你們的性福著想嘛?年輕人就該適當地放鬆、放鬆!”我也好早點抱曾外孫,瘋醫在心裏補充道。
“放鬆?你一把老骨頭也硬得很,更應該放鬆。”溫筱晴見瘋醫嬉皮笑臉的,說得理所當然,火氣更是蹭蹭直冒。
又勾起她對瘋醫的另一層不滿,他是原主的外公,卻隱著身份不肯告訴她。明明知道老侯爺對她下藥,卻放任之,恐怕藥還是他給的。
瘋醫心裏咯噔了一下,見溫筱晴怒得過頭了,覺得有些不對勁。
此時,瘋醫還不知道溫筱晴已知道他就是她外公的事,還在猜想著原因。“不用了!不用了!其實年紀越大,骨頭越鬆,再一放可就真的要鬆了。”
瘋醫幹笑著,正準備溜之大吉,溫筱晴就眼明手快地拽住他的腰帶,不讓他走。
“死丫頭,你拉什麼拉?快放手,可別把我的腰帶拉掉了——”瘋醫緊張兮兮地護著自己的腰帶,生怕溫筱晴一個用力,就把他的腰帶給扯下來了。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筱晴突然冒出口的一句‘外公’驚得魂兒都快飛了,整個人僵立著、如同被點住穴道一樣。
他背對著溫筱晴他們,臉色變得煞是精彩,時青時白,心跳也似停滯了般。
溫筱晴衝彥澈軒點了下頭,他立即會意,快速出手點住瘋醫身上的幾次大穴。
若換成平時,瘋醫被偷襲肯定要炸毛了,現在卻一聲不吭。方才也因心情過於複雜,思緒飄遠,才一時神離不察,讓彥澈軒得了手。
瘋醫沉默的時間過長,以致於溫筱晴以為他是無話可說,不想認她。
不想,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又恢複一副老不正經的模樣:“死丫頭,你糊塗啦?怎麼叫我外公?”
果然是不認她!溫筱晴心一寒,她都已經知道了,瘋醫還想裝傻充愣?為什麼?
“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你若不認我,我也不稀罕!隻要你告訴我、誰是我親爹,我就放了你。”
瘋醫下媚藥,加上現在拒認她的態度,惹得溫筱晴惱怒之餘,又被滿身燥熱刺激得更不想對他客氣,湧出了想教訓他的心思。
當然了,她是不可能真的傷他半分,不說他是不是她外公,他也算是她師傅。可不用點手段,他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死丫頭,你該不會是被媚煙熏得腦子都糊塗了?一定是的,看來那煙我得改進改進。”
瘋醫笑嘻嘻道,別看他表麵如此,心裏卻是有生以來難得的緊張、不安。
其實,若她真的知情了,承認與她的關係也無妨,他怎可能真的不想認她?是不能認啊。
可他怕一承認了,她就會一直追問誰是她生父,他怕自己招架不住,不忍欺騙她。
哎喲!這可怎麼辦?她今晚去見了老侯爺,一定是老侯爺告訴她的。瘋醫在心裏把老侯爺罵得半死,盡會把麻煩推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