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筱晴倒也沒多說二話,就拿出一隻青色的荷包扔給盅王。
“真的是靈蠶盅的盅卵?”距南疆上次有人得到靈蠶盅的盅卵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所以盅王並沒有見過真正的靈蠶盅的盅卵。
其實溫筱晴雖然查過與盅毒有關的書籍,但其中並沒有記載聖王盅和靈蠶盅,因為這兩種盅極少有人知道,其記載的書籍隻存於南疆王室,不得外傳。
溫筱晴之所以知道靈蠶盅,還是在雨林一次聽鸞風說起的,鸞風的見識極廣。
“你可是盅王,在你麵前,我怎麼以假盅來糊弄你?還是說你也不認得?”溫筱晴假似驚訝道。
“胡說!我怎麼可能會不認得!”盅王老臉一僵,哪裏會承認自己不認識靈蠶盅,怕讓人覺得自己的見識會不如一個小丫頭。
“認識就好,可要拿好嘍。”溫筱晴若有深意地瞥了盅王一眼,就回到馬車上。
盅王心想她定也不敢拿假的盅卵來糊弄他,便迫不及待地調轉馬頭,準備回去培育盅卵。
“快走!”盅王一走,溫筱晴就大喝道。
“死丫頭,你給他的是什麼?”溫筱晴原先坐的那輛馬車讓給鸞風和瘋醫,自己則單獨坐了一輛。這時,瘋醫鑽進她的馬車,好奇道。
“加了料的殮蟲卵!”溫筱晴笑容中透著一股寒意,緩緩說道。
“殮蟲!”瘋醫聽了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殮蟲還有一個別名叫‘死亡之蟲’,喜吸食人血,一旦沾到人身上,怎麼都甩不掉。若傷之,可一分為二,二分為四,以此類推,生生不息。
總之,這種蟲十分可怕、難纏,但極少現世。
殮蟲要是自然從卵成蟲需要半個月時間,若有人工培育成長速度就會加一倍。
而溫筱晴說她加了料,那就另當別論了。那個雨林裏有各種毒物,還有許多連名字都叫不上的。
至於她為何會認識殮蟲的卵,是突見一大團密密麻麻的蟲卵聚於一塊黑色石頭上,周圍的土地又異常幹燥。
種種跡象令溫筱晴想起曾在天醫門裏看過一本毒物載冊,其中就有關於殮蟲的記載,還繪有殮蟲和其卵的形態。
她那時並沒有想到以此蟲卵來糊弄盅王,令他不得再打瘋醫體內的聖王盅的主意,隻是氣於盅王讓她和鸞風闖關,害他們身陷險境。
她打算把蟲卵帶出去,尋機放在盅王的床上,將他惡整一番。後來解盅時,才靈機一動,以殮蟲卵來糊弄盅王。
殮蟲卵被她撒了一種可以使卵類加速生長的藥粉,若是打開荷包,進了空氣,那麼就會迅速成長成蟲。
比之她原本略顯幼稚的整人方法,她這方法有點毒。
可一想到她和鸞風在雨林裏屢次差點喪命,盅王明顯故意要置他們於死地,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再說,盅王若因此損命的話,那也是他貪心所致,咎由自取。
馬車皆是用千裏寶馬所拉,速度很快,行駛之中,突然從鸞風車上扔下一隻麻袋。
麻袋口上露出一顆肥大的豬頭,此豬頭不就是金巧豔嗎?
她一摔下馬車,就痛醒了。發現自己的身體被麻袋套住,無法動彈,待看清周圍的環境與前方漸行漸遠的馬車時,向來慢半拍的她終於意識是怎麼回事了。
連一向蠢笨的腦子也猜到是誰害她的,當即爆出一聲響徹邊界的吼叫聲:“美男!你不能這麼對我——”
“啊!”金巧豔的吼聲未落,又轉成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原來是從麻袋底下鑽出數條有擀麵杖粗的青蛇。
鸞風隻不過是想教訓她一番,把她扔在少有人經過的路途自生自滅,可殊不知瘋醫不知從哪裏弄來幾條無毒的蛇放進麻袋裏。
這對在南疆橫行霸道、喜以盅害人的父女這回極慘,算是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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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筱晴從彥天國到南疆用了半個月時間,回彥天國,怕徒生是非,加快了行程。
硬是縮短了四天,回到京城時,迎接她的卻是一番風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