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放鬆。”

雲霞般的床帷間,薑姒一張白璧無瑕的小臉上盡數是不正常的潮紅,因著男人的靠近,她的呼吸也更加局促。

“殿下......”

“快,快走。”

薑姒努力想做出一副清明的模樣,然身體裏的藥性使得她控製不住的輕顫,聲音輕軟的似羽毛拂過心尖,一雙手無措的將衣襟扯開,露出女人白皙嬌嫩的身子,烏發雪膚,眉目含情,雖口中說讓男人離去,然食指卻不經意間勾上男人的衣襟,神態間是渾然天成的媚意。

“臣婦不想連累你。”

她純良的麵容上盡數是推拒之意,雙手卻控製不住的攀扯上男人的身子,垂下的眼睫中藏著細碎的光芒。

就在不久之前,她身邊的婆子給她斟了一盞茶,她看出了那婆子的不對勁之處,細問之下方才知曉那婆子是受了她婆婆的指使,原是她那離家七年的夫君在外另有了女人和兒女,為了給那女人一個能上得了台麵的名分,於是她那婆婆和夫君想給她設套,給她下藥,又安排了人,意欲尋到她的錯處,好給外頭那人騰位置。

崔家歹毒,欲毀她的名節,是想要她的命呐。

薑姒沒有猶豫,當即讓人將那婆子和他們安排的那個男人給抓了起來,以為把柄,又迅速讓人去喚了今日正回了崔家的太子殿下,然後喝下了那杯茶。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崔時熙,她不要了。

隻是在此之前,她得為自己再尋一個高枝。

以崔家為墊腳石,攀上這世上最高的那根高枝。

從前薑姒似無根浮萍,往後她不求真情,隻求權勢。

那滿心的算計被薑姒盡數藏於眼底,於沈臨淵麵前的,隻有迷茫無助的薑姒。

沈臨淵目光垂落,盡量不去看女子所流露出的風情,隻是又無可避免的看到那一點白皙瑩潤的指尖正握著他的衣角,仿佛觸手可及。

隻一瞬間,男人深不見底的眼底似聚集了狂風驟雨一般。

“夫人隻需將自己交給孤,孤不會讓你疼的。”

男人麵容冷肅,隻嗓音比從前更沉上幾分。

“是嗎,可是臨淵......唔疼......”

女人緋紅的臉頰明豔,眸底晶瑩,粉唇微張,似嫵媚的狐狸,那親昵的稱呼讓沈臨淵有片刻失神。

她推拒著,往後躲避著。

“可是這樣下去,夫人會受不住的。”

“還是夫人想去尋旁人。”

“不。”

“那夫人就聽話。”

“呼、吸.......”

男人握著薑姒小臂的手掌滾燙,薑姒呼吸越發急促,身子控製不住的扭動。

男人的大掌隻得又撫向薑姒的腰身。

“別、動。”

“孤盡量快些。”

帶著清冷禁欲意味,卻讓薑姒的身子控製不住的微顫著。

控製不住的想要嗚咽出聲。

男人似是歎了一聲氣,無可奈何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方帕子,然後塞到了薑姒的嘴唇裏。

女人沒了聲音,沈臨淵鬆了一口氣,抬眼卻撞上女人泛紅的眼尾,似聚集了無盡的委屈,又似被欺負了的小獸。

沈臨淵隻覺得自己施針的尾指一陣酥癢,連忙按住思緒,迅速的又點了薑姒的幾個穴位。

“來,來......”

“來人了。”

翠柳從外匆匆趕來,正撞上男人微沉的眼,嚇得連忙低下頭來。

“好像是老夫人帶著人過來了。”

崔家老夫人安排了這樣一場好戲,自然是少不了捉奸的。

薑姒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聽聞崔老夫人過來了,忙要起身,卻不小心的撞到了沈臨淵的懷中。

沈臨淵的大掌下意識的箍住了薑姒的手臂。

薑姒十九年裏從未曾與異性這般親近過的身子不受控製的輕顫,男人掌心的溫度以及呼吸間噴灑出來的熱氣讓薑姒原就緋色的小臉越發嬌豔欲滴,杏花水眸盈盈望向沈臨淵,盛滿了慌亂與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