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下午,我和餘悠將店關掉,管他呢,反正也沒人。
我們去找了我那個做廣告的朋友,叫墨澈。
我們很順利的將合作談下來了。
按照墨澈的意思,我和餘悠明天要來拍幾張宣傳圖,而後,我們就可以當甩手掌櫃了,他負責投放,運營。
最終,墨澈給我的報價是定向投放每CPM(千次展示成本)為20元,這算是行業底價了。
因為我和墨澈的關係比較好,他沒問我要定金,這也算是緩了我的燃眉之急。
回店的車上,餘悠問我:“現在廣告做好了,你準備怎麼辦?”
“沒想好,計劃不是你做的嗎?”
“你不是老板嗎,我就做了個大綱,具體細節我還沒有做好呢。”餘悠麵露難色,望著我。
“那就行了,有總比沒有好。”聽到餘悠有個大綱,我就放心了,多少人創業甚至連個計劃書都舍不得寫。
最起碼,有了餘悠這一員猛將,我們已經超過了六成的人了。
“那我今晚再回去完善一下。”
在我身旁的這個小姑娘依靠著車門,窗外的夕陽照滿了她的每一根發絲。憂愁,此刻,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好像意識到,我給餘悠的工資開少了……
我以前真不知道她還會市場運營,隻是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花藝師,工資是是行業平均價格開的。
如果這樣,餘悠的工資怎麼也得六千往上。
而三千……說難聽點,混個溫飽。
這可能是她離職的主要原因吧……
車輪滾滾,滾進了初冬。
我對麵前這個堅強的小姑娘又多了幾分歉意。
……
等我們回到店裏,天已向晚,我和餘悠收拾完東西就各回各家了。
等我到家以後,我發現家裏的燈被人打開了,廚房裏還傳出一陣飯香。
我聞了聞,久違的味道,有點驚訝。
“媽?什麼風把您這尊佛吹來了?”我推開廚房的玻璃門,一眼就看到了鍋裏的小炒肉。
“過來確認一下你死沒死。”
“死了呢?”
“開席。”
我:“……”
“快洗手吃飯吧,我明天還得回金陵,我和你不一樣,關一天店要虧好多錢的。”
“我就說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做頓飯?我滴乖乖,你啥時候有這閑情雅致了?”
“你哪有那麼大麵子,我在臨安有個客戶,要的酒比較多,我親自給人送一趟,剛好路過,就來確認一下你死沒。”
我點了點頭,我媽是做煙酒生意的,酒是自家釀的,深受各界商業大佬喜愛,當年畢業就是我媽給我投的錢開的花店,雖然是低價接過的吧,但還是花了二十萬。
“那行,那你今晚走不走?”
“你猜我為什麼來給你做飯?”我媽把灶關掉了,帶著殺人的笑意望著我。
“絕了……我這就一張床啊。”
“你睡沙發,我和你不一樣,你那花店開不開都無所謂,我休息不好你把你那個店賠進去都不夠的。”
“行行行,你來你就是老大。”
“哈哈開玩笑,我就來看看你,給你做個飯,做完你吃完我就出去找家酒店睡下了,就你,能把自己養明白就不錯了。”
我媽說著,把小炒肉從鍋裏盛了出來。
雖然她平時忙於生意,四十多歲快奔五十的人了,但她做飯還是一絕。
“你那個花店開的怎麼樣了?”我媽問道。
“就那樣,能穩住生計吧。”
“真的嗎?如果實在混不下去了就來金陵找你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