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女巫的神秘故事總是流傳在這世界的各個角落之中————絕大部分由遊吟詩人傳到絕大部分幾乎對戰職者世界一無所知的世俗界中,其中大多數都變得荒誕可笑,以至於講述者也隻是把它們作為茶餘飯後的無聊笑談。“女巫的蠟燭”作為流傳最廣的傳說之一擁有著眾多稀奇古怪的版本,然而不可思議的是這無數的故事版本之間總是維持著一處相同點,那就是蠟燭的功能,唯一的功能,讓拿著它的女巫能瞬間出現在昏黃的燭光所照亮的任何地方。
薩安就曾經在寒杉小鎮上的小酒館中聽到過這個故事,“這就是那些該死的女巫那麼難捉的原因了。”喝著烈酒的遊吟詩人用這句話作為了結束語,那些聽的平民甚至是吟遊詩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所講述的荒唐故事裏麵蘊含著多麼詭異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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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思緒從“女巫的蠟燭”故事中收回,薩安默默的看著從巷子中竄出來的,叫著與女巫以及巫師有關,並且看起來不太友好的城衛軍們。
“首先我得聲明我並不是一個巫師——無論何時何地。其次.....”我得再度表明我不是女的。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抓住她,或者殺了她.......她殺了雷昂那多總隊長。”
“那個‘粗魯’的野蠻人?”眯著眼看著這群舉起了武器的城衛軍,薩安漫無表情的緩緩說道,然後他看著其中一名像是領導者的麵上轉瞬間布滿了惱火的表情,於是薩安點了點頭,“也許應該說是他生前是一個相當粗魯的野蠻人,”然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倒是死後變得彬彬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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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他的話語所蘊含的殺傷力極大,並且令人毛骨悚然,這一點薩安能夠從他們瞬間發生變化的麵部表情中看到,他還能夠看到城衛軍們的臉上一張一合的嘴,然而卻沒有聲音,隻有冰冷的晚風拂過時輕微的呼呼聲————
攜帶著刺骨的寒意以及更多的說不清的東西,“嗤......”薩安輕笑一聲,那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近乎於冷笑的聲音,他的視線略過如同石雕一般僵立在周圍的士兵們,他們的呼吸在不知不覺間停止,曾經的體溫正在下降。詭異的風從長巷深處毫無預兆的吹來,又毫無預兆的停止。
“哇哦.........”全知之書發出了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的感慨,“真是透露出不詳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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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相當不詳的邀請函。”深夜中旬,薩安站在長巷盡頭讚同了全知之書不久前的言論。
在他身前是半夜闖入小木屋搜尋卡蒂的野蠻人城衛軍隊長,也就是不久前薩安所看見的城衛軍口中的雷昂那多總隊長,不過與幾個小時前唯一的區別是,他現在躺在地麵上,粗糙而冰冷的泥磚地麵上,與他的那些手下們一起成為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