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的時間太長了,隻怕是來不及了。”長史很認真的想了想,躬身道,“不若勞煩郡王再去山裏一次,獵一頭狐狸咱們將皮剝了,看看能不能做一件衣裳。若是在回京的途中趕製,估計能來的急。”
房山郡王妃簡直要暈過去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偏生一邊一根筋的房山郡王還喜的和什麼似的,一拍大腿,“就這麼決定了!”
見大家說的熱鬧,雲文霍開口道,”那孩兒就作一首賀歲的詩,寫下來,呈遞上去。”
“哎呀,乖兒子!”房山郡王笑著張開手臂,朝雲文霍說道,“來爹抱抱。”
雲文霍朝一邊閃了閃,一臉的嫌棄。他已經不是三歲小娃娃了,不要總來這一套好嗎。。。。
這兒子一點都不好玩。
“母妃,那女兒就做一個小兔子送給皇爺爺吧。”雲文錦想了想說道,她剛跟著繡娘學會了做布藝兔子,正迷著呢。
雲初走到雲亭的身邊,用胳膊肘一拱一直遊離在一邊的雲亭說道,“你也會點什麼吧?也做一個一起送上去。”
“我?”雲亭一怔,疑惑的看向了雲初。
“對啊。”雲初朝他一挑眉。
“我。。。”雲亭十分尷尬的低下了頭。
他隻是一個義子而已,他的手在身側緊緊的揪住了他衣擺的側縫。
“是啊,亭兒,你也是這家裏的一員。也想一個禮物呈上吧。隨我們一起入京。”房山郡王在一邊好不容易抓住了自己那個不好玩的兒子,抱了起來,一邊那下巴蹭兒子粉嫩的小臉,一邊笑著對雲亭說道。
雲亭默默的一咬唇,心底一陣暖意流動,鼻子頭忽然有點酸酸澀澀的。
“是。孩兒會去好好的準備的。”雲亭一拱手,說道。一直以來,他都將自己視作外來之人,步步小心,處處謹慎,卻沒想人家待他如同親子。是他想多了。。。。其實,有這樣一個家看起來也不錯。
“好好好。”房山郡王笑的咧開了嘴。
房山郡王妃愁的扶住了額頭,如今她就是想反對,也無效了。
有了目標,整個房山郡王府就熱鬧了起來,時間緊,任務重啊。
除了雲初每天還是抱著釣魚竿曬著太陽冒著鼻涕泡以外,其他人都忙哭了。
尤其是長史大人,一邊要準備回京的諸多事項,一邊要安排好鋪子還有礦山的事情,一邊還要替郡王府眾位主子找材料,他那雙千層底的皂靴都跑的磨掉了一大層。
五日後,房山郡王府大門打開,八架馬車在十名侍衛的護送之下離開了房山郡。
秋娘和另外十名侍衛留下看守王府。
顛簸了半個月之後,房山郡王府的馬車終於在一個日落的黃昏,緩緩的駛入了盛京的東華門。
雲文錦興奮的從馬車車廂裏探出頭去,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
“哇,長姐,這裏的街道真的好寬!”她就和一個土包子一樣的大呼小叫著。
被雲錦感染了的雲初,一把將文錦抱在了懷裏然後和她一起探頭從馬車的車窗看了出去。
十幾年過去了,她終於又回來了。
街景依舊,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