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薩仁吃醋(1 / 3)

王珞瑜看著他起伏的胸口,心中掠過一抹欣喜,蕭長風說的果然沒錯,他就快要想起來了。

薩仁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女生白瓷一般漂亮精致的臉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的時候,所有人的思維都好像在刹那間斷了線,包括她。

身邊的丫鬟低呼了一聲,薩仁不滿的看她一眼,“你怎麼了?”

“公主恕罪,小的該死!”丫鬟咬咬下唇,普通一下子跪倒在地,“請公主救小的一命,小的才敢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薩仁站在石拱橋上,將視線從回廊中的兩人身上收了回來。重新審視著這個伺候了她十年的丫鬟,而後唇邊泛起一個不算是笑容的笑意。

“既然是這種救命的事情,就不要跪著了,省的被別人窺出了端倪。”

她直覺這件事情和王洛熙有關,果然——

“三日前,駙馬用了早膳並沒有離開,而是返了回來,在簾外聽完了你們的對話才走的,並叮囑奴婢不能告訴你,否則便要了奴婢的命,是以,是以……”

是以才一直沒有說。

薩仁的熊熊的怒火便燃燒起來,“他好大的膽!竟敢連我的人都威脅起來了,這樣下去我這個公主算個什麼!”

丫鬟倒是滿腹委屈和心驚,有本事衝著你男人吼去,衝我吼有什麼用啊。隻是這話卻不敢說出來,而今她更後悔,擔心自己薩仁一激動就去質問駙馬了。別人都說扶起爭執是床頭吵,床尾和,到時候自己的保不齊真的就被駙馬給廢掉了。

“公主殿下,您不能告訴駙馬呀,求您救救我。”

對上丫鬟祈求的目光,薩仁深呼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說,“你放心吧,這麼多年了,我除了往常脾氣拗了些,也沒有虧待過你們。說護你,就一定會護你。走,我們瞧瞧那兩個郎情妾意的人去,那麼美麗的一張臉,駙馬這會兒怕是在說什麼動聽的情話呢吧。”

“你說的對,有很深的關係。你自己,又覺得你是誰呢?”

王珞瑜輕聲對答,卻不是王洛熙想要聽到的回答,他感覺像是一片晶瑩的雪花落在了自己心中,那裏有什麼東西悄然化開了。從自己醒來之後,就深深種植在心中的茫然無措,像是在頃刻間煙消雲散,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

女生看著王洛熙身後由遠及近、快步走來的人,秀眉粗氣,瓊鼻跟著皺了皺。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王洛熙自然也聽到了後麵的腳步聲,但他並沒有回頭,劍眉擰的緊緊的,見她晃神,幹脆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用了三分的力道,讓她掙脫不得。

“你是誰?”語氣凶狠的像頭嗜血的狼。

他先前還在問“我是誰?”,這忽然話鋒一轉就變成了“你是誰?”

王珞瑜看著他眼中閃動的明亮的和語氣不相符的暗示的光芒,憑著十幾年的兄妹血緣上的默契發現了這是對方在給薩仁演戲。

王珞瑜的眼神中流轉著醉人心魄的光芒,不施粉黛的臉和這肅穆的冬天一樣寡淡,但自成風景。

她微微低下了眼瞼,“小女子梁瑜,出於某些原因迫不得已掩藏真容,還望駙馬原諒。”說著,就輕輕掙脫了王洛熙的鉗製。

薩仁雖然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心中微微放下了一截,但是卻遮不住她滔天的醋意,這個女人隱藏身份,遮著真容在公主府住了這麼久,到底是何居心?!駙馬若是沒有對她上心,又何故返回來偷聽她們說話?這三天以來他都消失的幹幹淨淨,是去了哪裏?

但是想著父皇和太子叮囑的話,她又不得不生生將這口氣給咽下去,起碼不能在王洛熙麵前表現出張牙舞爪的一麵。

“駙馬,你肯回來了。”

她張了張嘴,聽到了自己幹澀的聲音。其實她想喊一聲夫君,像是所有新婚燕爾的人家一樣,而不是這樣將兩人的身份懸殊給點出來。

王洛熙適時的收起了自己的所有戾氣,眼中的風暴漸漸的平息了下去,可是在王珞瑜看來,那不過是暫時的偃旗息鼓而已,他的心中早就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這個種子在自己到來之後就已經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他的妥協,隻不過是為了強有力的反擊,王珞瑜太了解自己這個哥哥的性格了。他雖然棄筆從軍,但並不是胸無點墨之人,恰恰相反,他想的很開,看得很遠。他看不起蕭揚,所以放棄了朝堂安逸,選擇了邊關的戎馬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