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禮部侍郎和戶部侍郎倒都是少年英雄,出身貧苦然自強不息,是從往昔的科舉應試中被排擠掉的人才,蕭揚專門讓右相去負責錯失的良才,右相便矜矜業業的去做了。
本來隻是挖掘了兩個錯失的人才罷了,但是皇上卻在朝堂之上大加讚揚,眾位大臣餘光掃過右相的背影,這風向是要變了呀。
王明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除了每天處理自己的政務,整合重要的國家各地的信息上報,基本上兩耳不聞窗外事,進了相府就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了。甚至連他甚是關心的女兒,今日來也一個字都沒提過,不像是王洛熙那樣。
蕭揚今天看起來似乎很高興,坐在高位上的人有一個好處就是,下麵的人臉上的表情全部都一覽無餘。
太尉就站在右相旁邊。
“詩愛卿半身戎馬,現在在這朝堂之上複官,可還習慣?”
“回皇上,臣甚好,這兒官職和之前的將軍唯一不同是一個在廟堂,一個在沙場。於臣而言,並無太大變化。”
蕭揚哈哈大笑,“那愛卿有時間的話,下了朝可以去看看宜貴妃。她現在懷著朕的皇子,朕希望她的每一天都過得開心如意,想必能見到自己的父親與她而言是最好的事情了。”
都說母憑子貴,這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看來不管是男是女皇帝都很重視。
王明的背影在眾人的眼裏似乎更灰暗了,雖然女兒貴為皇後,但是聖寵似乎不再眷顧她了。就像大家之前的感受那樣,要轉風向了。
今天王珞瑜的禁足令正式解除,和往常一樣,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慈寧宮請安,隻不過這一次,不用再戰戰兢兢的趕個大早過去。
王珞瑜悠閑的用過了早膳,這才讓暖雙替自己盤發。
“小姐,你這樣會不會太傲嬌了?就算是皇後,你在這個風口浪尖兒上也再不能惹是生非了。”
我們的皇後娘娘差點笑出了眼淚來——暖雙也學會了正確使用傲嬌這個詞語。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上次的事情她不是知道真相了嗎?對於大冷的天用四桶水將她潑醒的行為王珞瑜深表懷恨。
當然了,其實她在宗人府的時候就感冒了,因為地牢太陰冷的原因她一直沒有意識到是自己身體的原因。而這個感冒病毒更悲催,愣是被完顏烈一根金針給紮的魂飛魄散了。
荻花致人假死,體溫驟降,身體機能損耗趨近於零,病毒也失去了溫暖宜人的寄生空間。
如果她知道自己曾經已經和重感冒在拔河的話,會想要剃光太後那一頭柔順的棕發的。
隨著丫鬟的通報聲,王珞瑜大步踏進暌違一個月的慈寧宮。
主位上空著她的位置,其他人則整整齊齊的站起來給她請安,大多數都是新麵孔,這裏多了很多後妃。但也不盡然沒有見過,選秀和比賽的時候,王珞瑜也記住了一部分人,其中就有橪妃、蓮貴妃和香妃,這三人是當日比賽選出來的妃子,剩下的人,有的照著臉熟,但是也不知名號。
“都免禮吧。”
王珞瑜笑著進來,眼睛裏劃過一抹狡詐。坐在下首處的女人們臉上的表情則是驚訝和迷惑,那傳言難道是假的?
杏妃、香妃、懿妃等幾個人交換了個眼神,又齊齊看向橪妃,便是父親為一品欽差大臣的臧紅花,不是說表哥是禁軍統領所以知道皇後快死了嗎?怎麼皇後毫發無傷的來了慈寧宮?不過看她的臉色,確實也不怎麼好。
橪妃搖搖頭,在皇後的免禮聲中跟著眾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昨天她就知道了皇後回落桐居了,顯然宜貴妃也知道,因為對方的表情裏沒有一絲驚訝。說起來宜貴妃也來的遲了一步,據說是因為父親的探望,想必是詩人傑告訴她的。
說起來宜貴妃連請安也不放過賣乖,太後說她可以陪父親不用來請安的,怎知這裝逼貨嬌滴滴的坐在太後的旁邊,親熱的拉著太後的手說“禮不可廢,家父也不希望臣妾錯過給她表妹請安的環節。”
當下便親疏立現。
王珞瑜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低著頭,餘光掃一眼掛在太後身上的宜貴妃,似乎眼神一動,臉色越發的蒼白。
“臣妾給母後請安,母後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