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女人終究是禍根!
蕭揚忽然有些看不起自己的父親,那個人嘴上說著至親亦可殺,但是對詩太後的寵愛卻是絕無僅有,不要說殺,就是碰一下都怕碎。
落桐居的門口還是守著硬邦邦的侍衛,天寒地凍的,除了他們換上了棉衣披著鎧甲,其他沒有變化,就連表情也是沒有變化。
王珞瑜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們,然後推門而入。
落桐居的主屋燈火通明,外殿、側殿和內殿,沒有一處不點著蠟燭。院子裏還是打掃的幹幹淨淨,拉開殿門,房間裏纖塵不染,擺放的仍和昔日一樣井井有條。
手還沒有碰到內殿的門,門便從裏麵被人拉開了。
“小姐,真的是你?!”
暖雙撲了出來,不可置信的在她的白衣裙上摸了又摸,眼睛裏閃著淚花兒。
“是小姐,小姐,皇上放你出來了?怎麼穿的跟鬼似的,你想嚇死奴婢呀!”
暖雙狠狠抱住王珞瑜,哇哇的叫著。
王珞瑜笑著擁抱她,“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
其實後宮裏關於王珞瑜死了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隻因為落桐居的下人全體禁閉的原因,對外界一無所知罷了。
楊蕊跟在後麵出來,眼神有些躲閃,並沒有暖雙那麼熱情,搓著雙手像是不知如何擺放。
“娘娘,您回來來了,奴婢正和暖雙姐給您換新的床單被褥呢,您回來的正好。”
王珞瑜輕輕推開暖雙,她總覺得楊蕊好像變得生疏了起來,但又想不出是為什麼。她上前一步,抱了抱楊蕊,“你們最近辛苦了。”
明顯能感覺到楊蕊後背一僵,然後她放鬆了下來,軟軟的回抱了一下王珞瑜。
“是娘娘辛苦了。”
王珞瑜並沒有深究這裏麵的原因,假意自己困了,想要睡覺,讓兩人回去休息,誰知兩人說什麼也不回自己屋子去睡覺了。
“我們就在偏殿的榻上睡,娘娘有什麼事情就喊我們。”
偏殿和外殿是想通的。
其實她都睡了五天的覺了,哪裏來那麼多的困倦呢?隻是想等著看涼城會不會再來這裏,那夜不知他是怎麼逃走的,這始終讓王珞瑜心中懸著,還有她很想請教涼城一個問題。
一直到了夜深人靜,王珞瑜想著涼城大概是不來了,為了能讓自己成功入睡,她開始在巨大的雕花木床上做瑜伽,將身體扳成各種詭異的姿勢。
不得不說,王珞瑜這身子原先的底子太好了。
“這是在做什麼?”
王珞瑜的視線從胯下穿過,看向聲音的來源地。
涼城正抱拳,斜靠著木質門框,先前的驚愕已經過去,現在他正淡定的瞅著女生。
王珞瑜迅速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到他身邊東摸摸,西摸摸,甚至還小心的避開了他臉上的刀疤捏了捏他的臉。
“這都能安然無恙的逃出去,這堅定了我要拜你為師的決心。”
“說什麼瞎話呢,這次我來是因為你的毒素應該重新聚集在身體裏了,要重新清除。還有,順便給你這個。”
“這個?是什麼?”王珞瑜看著那一遝紙。
“你走之後有人潛入這裏,放在你床下的東西。我覺得對你不利,便帶走了。”
王珞瑜接過來,全是以落款為孫建仁的標注著年月日的書信,收信人當然是自己。
王珞瑜氣憤難當,直接扯下一根蠟燭,蹲在牆邊就地將那些紙張一頁頁焚毀,期間不斷有下流的字眼蹦躂在她的眼前。
“真好笑,我王珞瑜能和這種賤人通信?這得惡心死我多少次呀?!”
涼城看著她也笑了,王珞瑜回頭,那道目光雖然淡漠,但是注視著自己的時候卻能感受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