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夜夜歡好,真的受過宮刑了?(1 / 2)

王珞瑜看都沒看跪在大殿中央的男人,全身滴著水,濕漉漉的走到那男人旁邊。

“往邊兒上一點,你礙著本宮的路了。”

說話的時候甚至沒有直視匍匐在地上的男人,但是從那狗一樣的姿勢上,王珞瑜就知道不可能是涼城被捉住了。同時確定,這是有人在害自己,而太後未嚐不明白。

那男人見到這樣的王珞瑜,似是心中不忍,想要站起來幫她擦擦身上的水滴,但是忽而又想到了現在的場景,膽怯而悲哀的看了一眼蕭揚和安如楓,最後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聽話的往邊兒上挪一挪。

我能為你做的,隻有對你言聽計從了。

他的臉上流露出這樣深情而決絕的表情,讓王珞瑜的心像是跌在了泥沼裏,被數以千計的軟泥包圍,一寸寸下沉,馬上就要見不到日出,呼吸不到空氣。想要逃出來,卻發現越掙紮,就沉得越快。

同時不快的,還有蕭揚,緊握的鐵拳讓她知道,皇帝也被這表象迷惑了。不能指望別人,隻能自救。

想來唯一讓王珞瑜能覺得安慰的,就是安如楓了。他的臉繃得緊緊的,但是看得出來,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斥著擔憂,他那麼美豔不可方物的一個大男人(此時王珞瑜忽略了他是一個弱受的事實),此刻沒了平日裏那份放浪不羈,天塌下來與我無關的樣子,而是一隻手壓在另一隻上,捏著自己的指甲蓋兒。

安如楓緊張了,太後倒是更輕鬆了。她款步饒過屏風,儀態優雅,一點兒也看不出剛剛在王珞瑜手裏吃癟的樣子。但是從她尖利的指甲揉皺了袖口就能看出來她的情緒相當暴躁,果然,王珞瑜是清醒的,她隻是在做戲!

“皇後何必這麼凶悍,都說做賊心虛,但是皇後不是不承認自己做過傷風敗俗的事情麼?心虛的話好像說不過去。”

太後蓮步微動,一甩裙擺,坐在了蕭揚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用著茶蓋兒緩緩地刮了刮茶碗兒的邊沿。再抬眼時,眼神犀利的刮過站的直挺挺的少女,霸氣側漏。

“何況哀家看著地上的男子也聽可憐的,問世間情為何物,莫過於相思不能相守,相愛卻終要相棄。皇帝可在這堂上坐著呢,也省的你再說哀家不公平,哀家雖然老了但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哀家是過來人。你現在有什麼要解釋的,就都跟著皇帝解釋吧。”

語氣卻是那麼的百轉承和,能把死人都給氣的跳起來。

蕭揚一副哀莫大於心不死的樣子,閉了閉眼睛。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陳述句的語氣,像是答案他已經知道了,隻等著她來再複述一遍,以作確認。

“臣妾不知,臣妾也想知道,這三更半夜的,把一個情場失意,官場失利的禁足皇後用這麼奇特的方法弄醒來,所謂何事?”

“你不知道,那你來說。”

蕭揚的修長的食指直指跪在旁邊的男人。

那男人戰戰兢兢的,“奴才不知,皇後娘娘既然不知,那奴才便不知。都是奴才的錯,請皇上責罰奴才吧。是奴才一時貪戀皇後娘娘美色,利用她深宮寂寞的心情……都是奴才的錯呀皇上!”

啪!蕭揚大手一揮,他手邊的茶水杯便在男人的手邊炸開了花,滾燙的熱茶潑了一地,四濺在男人滿是淚痕的臉頰處和手邊,燙的他下意識的往後一縮。

“把先前你給朕說的話再說一遍!”

這一聲雷霆一般的咆哮讓男人瞬間回過神兒來,“不管皇後娘娘的事,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

他將腦袋在落桐居光潔的地板上磕的啪啪作響,不一會兒便滲出了血跡。

“嗬,別作了,你不疼麼?”

王珞瑜淡淡出聲,一點兒也沒有被左右了情緒的感覺,反倒像是在看猴兒戲一樣,嘲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雖然不知道在我醒來之前你跟皇上說了什麼,但是用腳趾頭也能猜到無非就是我們怎麼怎麼一對狗男女,又怎麼怎麼狼狽為奸了,不是嗎?”

女生冷清中帶著沙啞的聲音讓蕭揚忍住了飛上去捏死那個狗奴才的衝動,心裏悵然,二十天不見,她好像瘦了,聲音也沒以前清亮了。想喚人給她披肩厚衣裳,卻發現這是家醜,下人們全被侍衛帶去別處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