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瑜負氣離開,聽見後麵有腳步聲跟了上來,想也沒想就知道是蕭揚,於是加快了腳步。
蕭揚一看女生越走越快,沒有一點悔過的意思,於是跟著加快了步伐,悶不吭聲的超過了女生。就在擦肩而過的同時,他握住了女生一直握成拳的手。
在事情結束之後王珞瑜才感到手掌上傳來鑽心的痛,於是她將手微微握成拳,合攏的話好像沒有將手展開那麼疼的厲害。可是當蕭揚毫不溫柔的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的時候,王珞瑜感到手中又有血跡滲了出來。
她咬了咬下唇,沒有吭聲,索性幸將另一隻手攥的緊緊地,陪著左手一起流血,心中更是把完顏烈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不過一國皇子居然和詩家勾結在一起,私下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她抬起頭來神色複雜的看著蕭揚怒氣衝天的背影,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祝你的江山早晚落在他人手裏!
芙蓉園裏,安如楓和蕭長風的同時出場驚豔到了不少人,其中不泛有當朝眾臣家的女眷。這兩個人一個白衣翩翩,但是渾身卻散發出妖孽一樣的氣質;另一個一身黑袍,金絲線滾邊兒的,五官像是刀刻出來的一樣立體,麵容堅毅。因為這兩個人都是不近女色之人,加之一個身份更為特殊,是皇帝的禦前侍衛統領兼男寵,所以在場的女性們也隻是觀望著,不敢有過多的送秋波的舉動。
“哎呦,王爺和安大人來啦,這可是千年難得見一次的場麵,來,咱們共同都喝一杯,敬王爺也敬安大人。”
有個大臣帶頭站起來,丫鬟給蕭長風和安如楓二人端酒布菜,兩個人也拿起杯子,大家一起樂樂嗬嗬的喝了杯酒。
“說起來我們也該敬丞相大人一杯啊。放眼整個朝廷,還有誰家能生出像丞相家這麼一雙好兒女啊。”
群眾紛紛稱是,“也算是這皇後的位置終於有了著落了,接下來就等著這東宮的主人誕生了,我們這做臣子的也才算是能安心啊。”
王明麵上笑著應承了一聲,“折煞老夫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夫還沒有規劃他們的人生呢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又有人問起襄王的病況,再後來大家調笑了幾句皇帝等不及要去見新婦,一頓晚宴倒也吃的有聲有色有滋有味。
比起那邊的其樂融融,蕭揚這廂就不淡定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滿室狼藉,“這是怎麼回事?”
轉臉,才發現王珞瑜脖子上的傷口和血跡。大手固定住她的雙頰,定定看著她,像是在等一個答案。
“難道皇上以為剛剛襄王是說著玩兒的?還是又要說我們是去私會這種話?”王珞瑜毫不領情的甩開他,快步走向了床邊。一滴血從她的手心滑落,滴在了白瓷地板上。
蕭揚緊走兩步拉住她的胳膊,將女生的身體扳向自己,雙手將她的兩隻手都打開——原本白皙的掌此刻被血跡所覆蓋,傷口很深,一眼就能辨出是匕首所傷。但是想到不會有人拿著匕首去割手掌心,隻有可能是在情急之下為了活命所以才用手去阻止匕首的逼近……
王珞瑜能感到男人渾身散發出不同於先前的怒氣,這是一種壓抑著的怒火,爆發出來的後果更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誰做的?看清楚人長什麼樣子了嗎?”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渾身散發出黑暗因子,像是知道是誰做的就要把水生吞活剝一樣。
王珞瑜冷笑一聲,“人是誰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命懸一線的時候他倒是善心大發的告訴了我幕後指使是現在的宜妃。怎麼著,皇帝善心大發想要幫我出頭?皇帝舍得嗎?”
陰陽怪氣的聲音讓蕭揚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沒有在意她的諷刺,“沒有不舍得……”
“那就是不敢咯。”王珞瑜一錘定音,“既然無能為力,皇帝還是收起你的假好心,省得我看了惡心!”
王珞瑜狠狠甩開他的手,繼續向著床的方向走去。
“不是說命懸一線嗎?可是怎麼會出現在假山那裏,剛好就被皇叔給碰上了?”對於女生的冷嘲熱諷,蕭揚也是火冒三丈。他盯著女生的背影,語氣譏諷,“還是說皇叔在這裏救了你,又把你帶去了假山邊,幫你平靜?本來朕也不像說什麼私會不私會的,不過這不是皇後你剛剛自己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嗎?”
王珞瑜聞言頓住了腳步,定定站著,手握成拳又鬆開,似乎在平靜這內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