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仇(1 / 2)

第一個劍字力透紙背,像是紙張都承受不住此字一般,仿佛隨時都將被此字穿透,鋒芒之意顯露無疑。這是一道鋒利之劍,一道堅不可摧的利劍。

第二個劍字顯得有些狹長,恍若一支被困於紙上的箭羽,讓人情不自禁便想到,此箭一旦脫困,定會爆發出不可思議的速度。此劍是一道快劍,極致之速。

第三個劍字,顯得神意不足,怕是周沫兒亦沒能掌握,但此字的寓意卻尤為突出。字體隨意潦草,甚至還信手加了一點,像是寫完三字後無意間的一個停頓,但卻李賢知道,這就是完整的第三字。甚至李賢可以肯定,若是要求周沫兒再次寫出這個字,也不再會是一樣的。此劍無根無懼,是為隨心之劍。

第一劍不難理解,就像是用不同的力道、從不同的角度扔紙片,大多數紙片或許連目標都不能夠到達,但是極少數的紙片卻可以切金斷玉。這道堅不可摧的一劍,李賢稱其為,裂劍。

第二劍求快,自然是用有限的力量揮出最快的劍。天空就像是一匹褶皺不堪的幕布,而人們手中的劍就像幕布上的螞蟻,要想速度達到最快,就隻能順著幕布的紋路而行,否則前路溝壑阻礙,即使奔跑的再努力,亦是徒勞。這道快劍,李賢稱之為,極劍。

至於第三劍,雖然寓意很明顯,但要表達的東西卻實在太過抽象了些,李賢現在也毫無頭緒,謂之白劍。白,自然是空白,不管是周沫兒還是李賢,在麵對這道劍時,頭腦裏都是一片空白,完全不明其意。

收起思緒,李賢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演武場,今天的三戰再次開始了。

..

這幾天逸園的生意更好了,沒辦法,連續兩任魁首都落腳此處,不好才怪了。

不過,不管是宋甜兒還是玠堪等人,這幾天卻沒有絲毫高興的心思,因為李賢還在打。

這四天來,李賢像是著了魔一般,兩點一線,擂台、逸園,除了看他懷裏的那張紙就是戰鬥,不分白天與黑夜,從來沒有人見他休息過,而且一連酣戰十五場,換做任何一個歸元境強者怕都有些吃不消,更何況是他。

宋甜兒每次見到那疲憊的身影出門,然後又更加疲憊的回逸園,心裏都滿是不忍,甚至很多時候,希望有個人贏了他才好,隻要不死就行。

玠堪淡淡道:“他快撐不住了。”

劉盛點頭道:“還有最後一天。”

玠堪笑道:“我也報名了。”

劉盛沒有說話,但他掏出了一塊令牌,那是參加擂台的資格令。

玠堪拍了拍劉盛的肩膀,笑道:“小蠻子,你這人除了嘴毒了點兒,確實還不錯。”

劉盛眉頭一跳,道:“我查到了一件事情。”

玠堪道:“什麼事?”

劉盛道:“你姓醜,名叫..”

“哥,盛哥。”玠堪扇了自己個嘴巴,道:“你看我這笨嘴,英明神武的盛哥怎麼能和‘蠻子’這個詞掛上鉤呢?不過,知錯就改是我最大的優點,以後一定不會了,不會了。”

宋甜兒莫名其妙的白了兩人一眼,沒心沒肺的兩個臭家夥。

李賢收針,這是最後一次施針,看周沫兒的氣色,比預想中恢複的要快許多。

周沫兒望向比武台方向,呐呐道:“最後三場了,真沒想到。”

李賢扯出個僵硬的笑容,道:“我也沒想到自己能夠堅持到現在。”

周沫兒眉頭微皺,道:“但往往最後三場卻是難熬的,有太多想要漁翁得利之人。”

李賢沉聲道:“抱著這樣想法的人,首先他已經輸了。”

周沫兒讚賞的望了李賢一眼,而後道:“你做的很好,一鼓作氣,不過對自己未免太殘忍了些。”

李賢苦笑道:“沒有辦法,不得不出此下策。”

周沫兒點了點頭,顯然也認為這是李賢現在唯一能走的路,她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她淡淡道:“原本就還有不到五千年的時間,壽元多寡,實在是無所謂。”

李賢笑道:“你也這樣認為。”

周沫兒訝然道:“難道還有人與我看法相同?”

李賢道:“怕是不少,隻是那些大人物都是通過預言,從而相信,倒是你,我可不認為你會知道那個語言。”

周沫兒道:“這麼說,你知道?”

李賢道:“不巧,我有位不錯的師傅。”

周沫兒點了點頭,而後便不再多言,李賢知道,他可以離開了。

..

演武場分擂台,劉盛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拳頭,而後得意的拋了拋手裏的銀色令牌,笑著自語道:“李小子,就讓我劉盛今天送你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