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堪笑容一滯,沮喪道:“姑娘,大半夜的,孤男孤女,多不好啊。”
周沫兒淡淡道:“又不是請你,著什麼急?”
玠堪掩麵而泣。
李賢知道玠堪說出這樣的話來緩和氣氛,就是要告訴自己,他對自己放心,要去就去。
於是,他給了玠堪一個感激的眼神,而後道:“好。”
周沫兒瞥了玠堪一眼,而後起身道:“那,走吧。”
李賢這才起身,跟了上去。
來到周沫兒的房間,又是在夜晚,李賢難免有些尷尬,坐立不安的杵在房間一角。
昏黃的油燈照在周沫兒漂亮的臉蛋上,讓她顯得較平時柔和幾分,李賢不經愕然發現,原來玠堪的審美還是挺靠譜的。
對於李賢的拘謹,周沫兒倒不甚在意,她兀自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而後平靜道:“你今天的表現我都聽說了。”
李賢笑道:“是玠堪吧?”
周沫兒對此避而不答,接著道:“你的戰鬥手段太過單一了些。”
李賢點頭道:“的確,事實上你應該知道,並沒有資源與時間讓我學習更多的武技。”
周沫兒道:“可是擂台魁首必須需要。”
李賢道:“是的,所以你應該盡快的好起來。”
周末兒搖頭道:“沒有希望。”
李賢歎氣道:“那放棄魁首行不行?”
周沫兒道:“不行。”
李賢哭笑不得道:“那你要我怎樣?”
周沫兒道:“學劍。”
李賢目光微亮道:“你願意教?”
周沫兒道:“隻要你肯學。”
周院最強的武技便是劍法,能夠學到一些皮毛都是天下人莫大的榮幸,怎麼會有人可以拒絕這樣的要求。
於是周末兒開始提筆,認真的寫了三個劍字,筆畫相同,字也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三個字。
李賢震撼道:“這是三劍。”
周沫兒讚賞的望了李賢一眼,而後道:“確切的說,它是一劍中的三個境界。”
李賢望著周沫兒良久,見她不再多言,於是納悶道:“沒了?”
周沫兒道:“沒了。”
於是李賢小心的折疊好紙張,道了聲告辭,便退出了房門。
“唉,怎麼樣?”
離開沒多久,李賢便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
看來,關於女人,再大度的男人也會變成小心眼的。
他笑道:“什麼怎麼樣?”
玠堪不好意思道:“就是周姑娘怎麼樣?”
李賢莞爾一笑,道:“你是問她的身體狀況,還是問她的人?”
玠堪激動道:“都問?”
李賢道:“她的傷勢很重,怕是十天半月都很難康複,她的人嘛.嗯,還不錯。”
玠堪不忿道:“什麼叫還不錯,是很不錯好嗎。”
李賢連連點頭道:“是是是,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姑娘,而且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再沒人能配得上她這樣優秀的姑娘了。”
“你也這麼認為?!”玠堪驚喜道,“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李賢隻好昧著良心,稱讚附和一番,這才得以解脫。
回到房間,望見並沒有平日裏不管何時都準備好的熱水與洗漱用具,不經歎了口氣,道:“小丫頭今天又是犯的哪門子毛病?”
自此,李賢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看字,不厭其煩,廢寢忘食的看。
當第二天太陽開始西斜,他終於從那張皺巴巴的紙上收回了視線,因為擂台賽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