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年(二)(1 / 3)

花開花落又一年,1996年夏天我們即將小學畢業,但大家似乎並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同,依然無憂無慮的享受著童年的生活。

那是5月的一天,連續的梅雨天氣使得我踢不了球,這讓我心情低落。放學的時候,我站在二樓的過道上,望著坑坑窪窪的操場歎氣,這時小林走過來,非常神秘的跟我說:“阿杯,別踢足球了,沒有前途,你看過哪個老板踢球的麼?”

我家沒人當老板,我不是很明白,便問他:“那老板都幹嘛?”

小林說:“你晚上來我家吧,我爸媽不在,給你看好東西!”

小林這話說的我心癢癢,我是個好奇心非常強的人,我最討厭別人話說一半或是裝神弄鬼,我讓小林幹脆點,小林卻死活要把謎底留到最後,於是那天晚上我不得不向我媽媽撒謊,我說:放學時不小心拿錯了小林的作業本,要給他送回去。

夜色中我越走腳步越輕,心裏越是忐忑,兩公裏不到的路,我似乎走了很久。

小林的家是一前一後兩幢五層樓,中間有個大大的天井,能擺下一張乒乓球桌,當然小林的爸爸可沒這興趣,他在那圍了一個池塘,養了很多的金魚,聽說能蓄財氣。前麵的樓是小林爸媽住,後麵的樓是小林和爺爺奶奶住,小林的爺爺在樓頂了養了一群鴿子,每天傍晚就把鴿子籠打開,那群傻鴿子像放風似的,在小鎮的上空飛了幾圈後,又會乖乖的回到籠子裏。

那天小林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都恰巧不在,我問小林是不是一個人不敢在家,讓我來陪他的。

小林拉著我的手,悄悄地在我耳邊說:“阿杯,你有沒有看過*********我想這屋裏沒人,他難道還怕隔壁鄰居聽見?可我倒是困惑,我問小林:“***是什麼片?”

小林頓時得意了,他跟我說就是有女的脫光衣服的錄像片!

我臉一下就熱了起來,我說:“這種片子我肯定沒有看過啊!”

小林說:“我爸爸房間有,你敢不敢跟我一起看?”

我按捺不住激動,我說:“你要是敢,我有什麼不敢!但最好還是把錄像帶拿出來,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看!”

小林笑我,他說:“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雖然我覺得小林的話毫無道理,但強烈好奇心就像蟲子在我心頭不停的抓爬,於是就奮不顧身地小林上了樓。

小林打開他爸媽房間的衣櫃,然後拉開他爸爸放襪子的抽屜,在抽屜的最裏麵,取出一盒錄像帶,用手指在轉輪上麵快速的旋轉倒帶,我們不敢開燈,我能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仿佛即將經曆人生的某一偉大時刻。

那天看的是一部歐美片:一個女老外正在做飯呢,一個黑人就從房間走出來把她摁在了灶台上,女老外發出非常誇張的聲音,那種聲音我從未聽過,然後我看到黑人壓在了她的身上,兩個人像騎馬一樣,一顫一顫的,就在我疑惑和無聊的時候,黑人一把將那女的衣服撕爛,掉出兩個柚子這麼大的***微微起伏,像豆腐一樣柔軟,看到這時,我全身滾燙,***不聽話的頂著我的褲子,支起了小小的帳篷!

我有點害羞,我對小林說:“這片子真好看!”

戴著胸罩的女人我見多了,像海報裏麵啊,電影裏麵啊。有一年集市,鎮上來了一個外地的歌舞廳,在江邊的廣場上搭了個敞開式的舞台,上麵站著個戴黑色胸罩的女人,披頭散發,在那扭啊扭的,我和阿水站在台下,傻傻的,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人晃動的胸罩,舞台上的低音喇叭轟轟作鳴,唱著:“我的心,在等待,一直在等待哎,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而我也說不清自己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