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恍然大悟(1 / 2)

電光火石之間,沈季子明白了一切。

與自己交好也好,請自己幫忙也罷,包括最後請自己吃東西,全部都隻是在做戲!好一個宛君,她可真是能忍,任由別人對自己出手,卻隻在一旁冷眼看著,最後找了一個最好的時機發難。讓自己無法翻身!

此刻宣熠不在王府,鞭長莫及,而她又搬出了王妃這尊大佛,讓事情沒有回旋的餘地。等宣熠知道府裏發生的事,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

到最後,她才是隱藏得最深的敵人。同時也是最大的贏家。

真真是好耐性,好算計!栽在這樣的人手中,也算是不冤了。可惜自己想做的事還遠遠沒有做成,也不知最後是否還有機會……

思緒紛亂,沈季子幾乎沒怎麼注意那些人說了什麼,隻是很快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帶著輕蔑,猜測與鄙夷。

“似玉,你還有何話可說?”衛王妃手裏拿著那塊從食盒裏找出來的玉佩問。

沈季子還沒回過神,心不在焉的開口,“奴婢無話可說,隻是這食盒是宛君給我的,裏麵到底有什麼,我也不知道。”

宛君立刻變了臉色,“你含血噴人!我好心請你吃點心,你為何要做這種事,還牽連於我?”

衛王妃也開口,“這東西是宛君管著,丟了她也是有責任的。她為何要用這個來陷害你?從道理上說不通。”

從別處就能說通了。沈季子不信衛王妃想不到這一點。如果能夠除掉自己,宛君就是受罰也是值得的吧?

但衛王妃……衛王妃!沈季子猛然將視線轉過去,果然看到了衛王妃眼底尚未散去的厭惡。

這厭惡當然不是針對別人,而是針對自己!

一瞬間,沈季子什麼都明白了。

衛王妃為什麼厭惡自己,她為什麼出現得這樣及時,而自己為什麼在這麼微妙的時間出事,宛君自己一個人的能力,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安排這些事……她還是太天真了,許多事情竟都沒有想到。

如今早不是從前了。她不再是宣熠的未婚妻,而衛王妃自然也不是印象中慈眉善目的準婆婆了。

對於落難之後還與自己兒子糾纏不休的前準兒媳,衛王妃會是什麼心情,並不難猜測。尤其是在宣熠正當議婚年齡的時候,雖然他未必會因為自己耽擱,但衛王妃顯然不放心。

這樣一個有可能會影響自己兒子婚事與前程的女人,當然還是除掉的好!

特地選擇這個時候,正是要避開宣熠,這樣等宣熠得到消息,也來不及做什麼了。到時候母子親情,也不能過於責怪她,最多懲罰宛君罷了。

宛君或許原本就是王妃的人,或許是被王妃利用,但這些都不重要了,事已至此,不管自己如何辯解,都隻是無謂的掙紮。

然而沈季子還是堅持道,“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東西不是我拿的。”

這樣的堅持有些愚蠢,沈季子知道。然而她心中仍舊抱著萬分之一的期望,如果有人能幫上忙,如果宣熠此刻出現,或是他以後打算為自己翻案……總之自己不能先承認做了這件事,這樣才有其他的可能。

對於她的抵死不認,衛王妃自然是惱怒的,“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不承認。這樣的人,王府是再不敢留了。來人,先打三十板子,再叫人牙子來發賣了。其他人也記住,王府裏主子待你們和善,那是你們的福氣。若有人不知惜福,我也絕不姑息!”

她的聲音柔柔弱弱,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冰冰的。

話音才落,立刻有兩個婆子上前,將沈季子拖下去,衛王妃又擺手,“不必,就在這裏打,也讓其他人看看。”

刑凳抬上來,兩個婆子將沈季子去了外衣,死死按在凳子上,另外上來兩個人,手起板落,絲毫不留情麵。

沈季子雙手死死抓著刑凳,指甲幾乎被掀起來。她用力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丟人的聲音。

期間好幾次她痛暈過去,又痛醒過來,隻覺得生不如死,唯有一股微弱的信念一直支持著她。但三十棍子下來,整個人也已經迷迷糊糊了。

衛王妃臉色平靜的聽了全場,此時厭惡的皺了皺眉,起身吩咐下人將這裏處理了,自己正要離開,就聽得一個急促的聲音叫道,“母妃!”

是……是宣熠!聽到這個聲音,沈季子全身一震,繼而精神猛然放鬆,一下子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柔軟的大床,華麗的帳幔,沈季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正躺在宣熠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