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第五次我闖入狗官府邸的時候,我見到了狗官,和我那早已麵無表情,心如死灰一般的女兒。”
“第八次我闖入那狗官府邸的時候,我幾乎帶走了我女兒,可最後關頭卻功虧一簣。而那狗官,被我在肩膀上一槍穿透,戳出來了一個洞。”
“第十一次我闖入那狗官府邸的時候,費勁了千辛萬苦之力,我終於救出了我女兒,然後,一槍終結了那狗官的性命。”
“而那時候,那一帶,每一座城中都已經貼滿了通緝我的布告。那狗官多年以來請了不少高手,也都因為此事跟我結下了仇怨。”
“最主要的是,我女兒整個人當時實際上已經被那狗官折磨的崩潰了。她見到我……她……她被我帶出狗官府邸,逃到荒郊野外,被我緊緊抱住的時候,雖然流了滿臉的眼淚,但是卻沒有發出哪怕一聲哭聲,臉上也始終沒有任何表情,甚至,她都沒有反應過來,要抱我一下。”
“我不知道我女兒的病能不能被治好,但我的確,當時腦子裏已經隻剩下一件事了,那就是不管走遍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把我女兒治好,讓她能重新喊我一聲爹,重新像小時候一樣,在見到我的時候朝我跑過來,然後撲到我懷裏,緊緊地抱住我。”
不知何時,崔漁的臉上已經流下了一顆有些渾濁的淚珠。
“然而,帶著我女兒的求醫之路,才僅僅隻是剛剛開始。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帶我女兒去到第三座城,我就遇到了那個人。”
“天宗主人,玩偶山莊莊主,哥舒天。”
“在那十餘年的刺殺狗官的經曆過後,我的名聲已經在江湖上很響了,而我的武功,也已經有了十足的長進,甚至已經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高手了。”
“也正因如此,我才會被哥舒天盯上,成為了哥舒天的獵物。”
“他在一個夜晚找到了我,他的武功……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在他麵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隻有招架之功。被他打的節節敗退,直到退無可退。”
“他奪了我的兩把短槍,點住了我的穴道,將我製住。然後當著我的麵,毫無感情的,仿佛是在殺一隻即將被端上餐桌的雞一樣簡單地扭斷了我女兒的脖子,任憑我怎樣苦苦哀求,都沒有半點用處。”
“在殺了我女兒之後,哥舒天將被他製住的我帶走,一路乘馬車來到了這靈霧山,回到了他的玩偶山莊。”
“我也是直到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哥舒天竟然收集了無數武藝精湛的武者,就在他那個玩偶山莊之中。而原因,竟然隻是把我們當做了他的藏品。”
“我不能接受,卻又無力反抗,再加上女兒的死,早已讓我心如死灰。於是,從那時候開始,我也成了他眾多‘藏品’中的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