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殿前一對唐代石幢怎麼看也不及照牆下那塊石頭有年代,想來保護得當。清代大雄殿前曾有四棵來自明代的古樟,此時隻剩一棵。碑廊裏當年平江路總管祈雨詩碑還在,銅觀音殿到了。這是一尊銅色偏深的觀音像,如此體積難怪當年能夠請得動它到天宮寺暫駐。
墨池是山中一池沼,相傳顧野王洗墨筆於此,事實上當年此處是顧氏家山,與顧野王相關的隻留下‘相傳’二字,但真正與光福寺相關的顧氏一員叫顧在熔,他是僖宗光啟二年(886)進士及第,史上稱他是詩人,其它不祥;而他的墓與祠就在光福寺。
池上光福寺塔,木結構七層看似不高卻在龜山之巔,成為這一帶的地標建築。北出塔院,地麵上一幅太極圖案,何玫九疑問寺裏怎麼會有太極圖案,既然有又怎可浪費,正好可以驗證她心中的一個疑問。
將背包傘具一切卸在走廊裏,細雨中從太極圖的中心位置打了一路二十四式太極拳,終明得到了答案:
太極拳起於太極中心,收勢也在中心。
人生何嚐不是,總覺得一步步走得遠了,結果終是繞著一個圓罷了。‘975羽毛球隊’也不例外。
一年前因為烏鬆景的離開,原來的‘975羽毛球隊’散而未解,因為烏鬆景選擇了另一段人生,隻是這一段人生開啟前,大家的認識似乎有分歧。之後少有聯係的她又因何出現在周六何玫九石湖看荷時想起。
六月西湖,風光不與四時同,近在石湖行春橋頭的荷花自然不能錯過。不過,單身人士周末到此可要經得起心理考驗,因為這裏基本上是親子遊。
今天的天氣回頭看春,湖水衝向岸邊,帶來清涼更向岸邊送來禮物,什麼,小魚兒。景區裏各式網狀小傘不是前後捉蝴蝶,就是岸邊捕魚中,老少同行倒也和樂。何玫九的牽掛:記得前年那一池荷花……
未到農圃堂,漁莊東牆外的這一間清代老宅,如今已被修飾得與景區一個模樣,還在屋外搭了幾間草亭,涼亭意遠啊。
湖風撲麵,有多少佳人要留影都被風吹亂了發絲,何玫九的一把傘也是撐一會兒收一會兒,你撐傘別人不給你讓路,曬著唄。
終於踏過木棧道,眼前再現?往年那一池荷花隻剩下近湖邊幾縷有如荷花詩四句八句十六句之多。
餘下近乎一池水接那一湖水的風過波橫,湖風到了,刹那間荷花有意減去的情緒淡了,何玫九放下一切行頭,連相機都關了,隻想坐在石凳上等湖風吹來,少有人在眼前晃。
結果那邊來的行人如此多,難道餘韻還在!
何玫九收起行裝快行,隻留卡片機在手,隻等那舊相識入鏡來。越城橋上看不見等到行春橋頭獅子回望,往年這一片的荷花,今年全然不見了一片荷葉,湖麵起波紋。
去年今日,餘韻俱變。
湖水涼意皺,改道上方山景區,去爬七子山……結果,南邊的下山路被封,成了新搬遷動物園的後門,工作人員拒開門放行。何玫九回到上山路,看一山平時行走時一路陪伴卻不認識的各式綠色植物,一路回景區。
選禦道隻為走山下那片竹林,平時來都沒從這裏走過,那邊的紫藤長廊在鋪路,竹林裏誰的碑,近前看是程泰祚之碑,歇在竹林網絡搜索,原來是南宋理學程氏後人,此人祖上經商到流球,其本人出生在流球,後在流球任職,病故於蘇州,厚葬。原在勞動路,後遷到上方山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