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婷隻是開始】
“北山,繪畫這個詞怎麼讀?”英語老師看起來十分憤怒,而北山還在夢中與周公解謎呢。
“呃……”北山從夢中驚醒,迅速的站了起來,但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茫然的看著英語老師。
“是你用的洗發露!”蕭宇的聲音越過了南洋傳到了北山耳朵裏,北山這回就自信了,因為他知道答案了。
“潘婷!”他斬釘截鐵的答道。
英語老師推了推自己得眼鏡:“大早上就打盹,接下來的課要怎麼辦?看你答對了,姑且饒了你,還有發音不太標準,坐下。”
北山算是走運了,如果不是和蕭宇一起買日用品,他就完蛋了,還好蕭宇
足夠機智。蕭宇朝北山打了個手勢,還擠眉弄眼,而北山對於這種行為,卻不屑一顧,完全不領情,把頭轉了過去。蕭宇也沒在意,低頭就開始看接下來的單詞,生怕老師會抽到自己。
英語課下課後,木寮就來約南洋去上廁所,但上廁所的真實含義是:他們是革命煙友。南洋沒拒絕,而北山拒絕了,對於不會吸煙的他,廁所可謂是731部隊的毒氣室,進去隻能被毒氣彈毒死。而蕭宇也跟著去當戰友去了,簡浩則一直坐在座位上看他新買的懸疑小說,他也有借北山看,但北山的壞脾氣就是非名著不看,奇葩注定孤獨終老呀。
上課的時光總是很無聊,可能大家喜歡的不是上課,而是上課的那群人。期待下課,期待放學,期待周末,期待假期,高中的生活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期待。北山他們生活在固定的時光圈裏,經受著上下課、寒暑假的循環。而這時,上課鈴打了。
北山發現南洋他們上廁所還沒回來,看物理老師的表情,他想南洋他們多半是廢了。
“報告!”幾個大老爺們站定在了前門。物理老師機械式的把頭轉了45°,絲毫沒有偏差,“你們這群愛遲到的猴子跑哪去了?現在才來。”班裏的同學發出戚戚的嘲笑聲,北山也沒忍住,低頭對著地板笑了起來,簡浩也一樣,側著頭也笑了出來。
“上廁所了,老師。木寮的聲音很小,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種調皮的大男生,但用猴子形容他還是很貼切的。
“你們這群猴子給我進來,不準再有下次了,再有下次,罰你們爬樹。”老師的口氣很嚴肅,但透過他的厚鏡片能夠看到,他眼裏的那絲憤怒被壓製下來了,“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堂物理課,就不說這幾隻猴子了,我們上課。”
衛然的聲音迅速而又洪亮:“起立!”
“老師好!”
“同學們好,坐下!”
北山看見走進來的南洋和蕭宇,南洋尷尬的低著頭,而蕭宇則喜笑顏開,好像沒發生過一樣。北山心想;在物理老師眼裏,我們是不是都是猴子呀,但答案是,或許是吧。物理雖難,但物理課還是很有趣的,主要有這個老師的存在。第一堂課沒講多少知識,老師用他戲劇性的語言給我們闡述了學好物理的重要性,就比如:蘋果為什麼掉在了牛頓的頭上,而不是你的頭上;還有從教學樓五樓跳下來,你和粉筆頭誰先落地的問題。有這樣的老師,高一枯燥的學習也顯得沒那麼無聊了。
下課吃完午飯,木寮就約北山他們三人眾去去籃球,可南洋沒去,就北山、蕭宇跟著去了。北山在初中時就愛打籃球,經常會和慕容哲和白誠一起不吃晚飯的去打球,還會經常翹化學地理課去泡球場,有時他們甚至能打一整天。在初中畢業後的假期第一天,他們泡在籃球場,打了一整天,直到他們都累趴下,躺在球場上,放肆地揮霍他們的光陰。每個少年都有自己熱愛籃球的理由,慕容哲喜歡花式籃球,可以經常得到低年級的女生的歡心,白誠是為了得分而用來證明他在場上的存在,而北山也不例外,但他最初的理由也隻有一個,能夠讓經過球場的若琳注意到他就行了,而且他也成功了。
中午的烈陽是毒辣的,木寮打了會就開始覺得很不舒服了,就開始嚷嚷著回寢室了,隻剩蕭宇和北山在操場上曬“小黃魚”。
蕭宇埋怨著;“說打球的是他,不打球的也是他,真煩,下次就不要來約我打球了。”蕭宇撿了球來了個轉身,球打板入框,球進了,他流暢的投籃讓北山還是有點吃驚的,一瞬間抱怨仿佛幻化成了投籃的力量。
北山撿了球,站在罰球線,“我看你比較擅長打內線。”球還沒出手他就先放了句話。
“我看你比較擅長打外線。”蕭宇剛說完,北山就以漂亮的弧線將球拋出,“唰”,球進了,蕭宇沒有立刻撿球,轉過頭,朝著北山看了一眼,兩人相視而笑。頂著烈陽打球真不是一件容易事,而且隻有兩個人的球場,沒有任何的喧鬧可言。
籃球隻是一個簡單的球,但它在男生的高中生活裏是必不可少的部分,它亦師亦友,但也可能是珍愛的‘女盆友’。可能有時候在球場,真的能忘記生活給人的顛簸,就像灌籃高手,像白癡櫻木,每天享受在打球和追晴子的生活中,無憂無慮,偶爾也會因為晴子有點小悲傷,但這無傷大雅,他隻要快樂就足夠了。
【悄悄真的是別離的笙簫。】
在下午的課間十分鍾,北山坐在座位上,開始做剛布置下來的物理作業;簡浩則跑到三樓去找他的老同學換書去了;南洋趴在桌子上睡得和死豬相差不大;做不進去作業而又無所事事的北山剛好注意到邵婧琪,她紮馬尾的背影和某個人很像,所以他偶爾會朝前看看,去關注她。邵婧琪長得不是很高,但她也不矮,紮著馬尾辮,顯得十分稚氣,她的眼睛很深,也很藍,就像海一樣,深邃而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