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段惑笑道:“不過你若想全部學完,就得拜師。若隻是學淩波微步,就沒有必要。隨你自己的意思,我不強加於你。”
獨孤塵聞言,欣喜若狂,低頭便拜,叫道:“弟子獨孤塵,拜見師傅!”說罷,磕了三個響頭。
禮畢,段惑給獨孤塵交代了一些師門規矩,這才開始講解那淩波微步。
這淩波微步是逍遙派的獨門輕功步法,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每卦一步,從第一步到最後一步正好行走一個大圈。此步法精妙異常,習練者可以用來躲避眾多敵人的攻擊。段惑邊講邊走,每一步都走得及其緩慢,以便讓獨孤塵看清楚,幸好獨孤塵讀過四書五經,是以通曉周易,於這太極八卦卻是很熟,因此,段惑講解數次,獨孤塵就記得爛熟,隻是第一次走,不免有些步法生硬,待練到一個時辰,已是純熟,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境地。由於有名師指點,是以獨孤塵學得極快,不象項頌在上古洞天中獨自摸索,進展緩慢。
段惑待獨孤塵將淩波微步練得純熟,這才將兩堆火移開,從火堆下挖出了兩個烤幹了的泥團,用手一拍一拉,卻是兩隻烤好的公雞,雞毛全被包裹的泥土拔去了,露出了烤得焦黃流油的脆雞皮,灑了一些香料粉和細鹽,遞了一隻給獨孤塵,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佐以甘甜的上等美酒,賽過活神仙。
“師傅,你叫我弄三十隻狗,是不是吃完這三十隻狗,你的功夫就教完了?”獨孤塵邊啃著雞,邊含含糊糊地問道。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段惑道,“這學功夫,關鍵在一個悟字,沒有悟性,再好的武功心法也是枉然!在這三十天之內,我盡可以將我畢生所學傳授給你,但你能領悟到多少,還要看你的造化。”言罷,左手撿起五粒石子拋向空中,緊接著右手五指一彈,那五粒飛出丈餘的石子頓時被淩空擊得粉碎,灑落在地。
“六脈神劍?”獨孤塵失聲叫道,隻看得目瞪口呆。
“不錯!”段惑笑道,“你煉氣已有根基,現在學這六脈神劍正當時。”遂講解起那六脈神劍來。
人身主要由正經十二脈和奇經八脈構成。奇經八脈為任脈、督脈等等。正經十二脈為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足陽明胃經、足少陽膽經、足太陽膀胱經。手背為陽,手心為陰,肢體內側麵的前、中、後,分別稱為太陰、厥陰、少陰;肢體外側麵的前、中、後分別稱為陽明、少陽、太陽。六髒為陰,六腑為陽。六條手上的,六條足上的。手上六條稱為六脈,且左右對稱,右手五指加上左手小指為一套,左手五指加上右手小指為一套。
右手大拇指—手太陰肺經—少商劍。特點:劍路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右手食指—手陽明大腸經—商陽劍。特點:巧妙靈活,難以捉摸。
右手中指—手厥陰心包經—中衝劍。特點:大開大闔,氣勢雄邁。
右手無名指—手少陽三焦經—關衝劍。特點:以拙滯古樸取勝。
右手小指—手少陰心經—少衝劍。特點:輕靈迅速。
左手小指—手太陽小腸經—少澤劍。特點:忽來忽去,變化精微。
段惑邊說邊演練,演示完右手再演練左手,隻聽得獨孤塵一個勁地點頭,聽得津津有味,偶有不解之處,必定問個詳細,段惑也必定講解透徹,讓獨孤塵徹底理解明白,這才繼續講解下去,是以這六脈神劍,講解加演練,足足花了兩個多時辰,這才講解演練完畢。
獨孤塵聽段惑講解演練完畢,閉目思索良久,這才睜開眼睛,撿起一粒石子朝空中拋去,右手食指一指,卻見那石子毫發無損,跌落在地,咕嚕嚕地滾了開去。獨孤塵一看,大失所望,轉眼見離自己三尺遠處放著一隻陶碗,於是重新凝神運氣,駢指一點,喝了一聲“著”,隻聽“咣當”一聲,陶碗被擊得粉碎,酒液四散,卻是段惑的酒碗被擊得粉碎。
“好一個欺師忘祖的徒弟,”段惑一見獨孤塵將自己的酒碗擊碎了,不由得笑罵道,“才剛教會你功夫,就敢起來造反了!”
獨孤塵沒料到自己一指的威力竟然威猛如斯,又驚又喜,忙跪了下來磕頭道:“弟子不小心打碎了師傅的酒碗,請師傅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