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後,母親也沒有問我,父親隻是安靜地看著電視,或許從我的臉上能看出我的心情很低落,失落。我也沒和他們打招呼,徑直的回到我的房間,倒頭便睡,隻是夜再黑,而我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能給她祝福嗎?這個夜晚注定徹夜難眠,事實也是這樣,在這個夜裏,我想了很多,親情,友情,愛情,交織在我腦海中浮現,對於這些情感,我所做的割舍是那麼痛苦。我恨蒼天,為什麼要把這麼多的不快附加在我的身上,折磨一個人的肉體,或許他還能承受,但折磨他的靈魂,讓他的內心破爛不堪,留下再華麗的軀體還有什麼用。我想找東方晴訴說,但已經很晚了,我又怕打攪她休息,很多時候,我們的痛苦是不可以分享的,就像此時此刻的我倍感無助與萋零。次日,方圓的來電把我從回憶中叫醒,“路峰,今天米雪結婚,你知道嗎?”“知道,她告訴了我。”“我以為你不知道呢,那你去嗎?”“我答應了她,要去。”“哦,你也別想太多,就當普通朋友的婚禮。”“嗬嗬。”我的笑聲更像是慘笑,“我們一起去吧,我開車去接你。”“你的車提出來了?這麼快?”“不是,我借我親戚的。先這樣,拜。”一路上,我沒有說一句話,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惋惜,遺憾,後悔,還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多想。米雪的婚禮很隆重,畢竟她結婚的對象是沃西,很有錢所以很奢華。曾經的苦澀記憶中,米雪是穿著婚紗和我步入神聖殿堂的,但現在花落他家,我又能怎樣呢?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進禮堂,我的呼吸變得急促,無奈的現實擊垮了多少年少的夢,親眼目睹她的婚禮,看到她被抱入別人的懷中,看到別人親吻她的嘴唇,我隻能選擇看著。也許我們之間的聯係從今天開始就會變得淡漠。祝福嗎?不過是客套的話語罷了。在他們和我敬酒時,沃西才意識到我的存在。他的臉上有些慍色的看著米雪,但隨後就雲淡風輕了。會隱藏自己內心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這就是我對沃西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