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武穆聞聲問道:“寧君燕和那個紫銅都沒有出來麼?”
“沒有。”
“那梅清病重,就沒有虛假了,那個依依是出去尋訪名醫了。唉,憋了這麼多年,梅清終於不行了,唉。”
說完,梅武穆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位仆人說的都是實話,依依和三兒卻是是出去了,但是並沒有去尋訪什麼名醫,而是巧妙的在一個地方換了裝束之後,來到了煙雨樓,這個時候,他們的裝束,任誰都看不出來,那是依依,三兒,雨墨,還有梅清,至於七武士,早就不知道到了哪裏。
梅清臉上畫了裝,渾身披金戴銀,像一個暴發戶,而依依,三兒,雨墨等女子,都是他的女仆。
一進入到煙雨樓,就看到許多京都才俊都整整齊齊的坐在圓桌之上,幾乎每個人的身邊都有一個風塵女子在伺候著,隻聽……
“小紅啊,馬姑娘今晚什麼時候出來呢?”一名少爺問旁邊那個伺候自己的女子道。
小紅嫵媚的瞥了少爺一眼,在少爺懷裏一陣扭捏,嗲聲嗲氣的哼道:“嗯,郭公子,你與我在一起,怎麼還要關心馬妹妹。嗯,人家不管,今天晚上人家跟定你了。”
那少爺哈哈大笑道:“小蹄子,不用慌,今天有你好受的。再說了,我隻是想聽馬小姐出來唱唱曲,你吃這些飛醋幹什麼?”
而這少爺另一邊的妖豔女子道:“放心吧,郭少爺,今天不僅是你,呶,你看,還有程公子,洛公子,好多的公子都來捧場,馬妹妹一定會出場的。到時候,就看郭少爺你的本事了。”
梅清饒有意思的聽著這些公子,搖搖頭,這馬蓮兒的人氣不夠啊,要讓辰府來人才行。
梅清目光翻轉,對著身邊的已經化作男裝的三兒輕聲道:“我們去後麵了,三兒,這裏交給你了。”
三兒偷笑道:“放心吧,少爺,雨墨妹妹,即刻便可以名震京都,可是,還需要少爺,您的妙手哦。”
梅清點點頭,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流進了這煙雨樓的後宮。
而三兒就肚子坐在一邊,端起酒杯,斜眼看著一邊的,什麼蟲公子,鹿公子,都是一些披著人皮的蟲獸,麵皮白淨,儀表堂堂,隻是眼神閃爍不定,顯然是是個功於心計之人。玉麵朱唇,相貌不俗。但是卻太少陽剛之氣了。
而三兒正在計劃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個妹子,一下坐在了三兒的懷中,道:“怎麼了,哥哥,自己在這裏喝悶酒呢?”說著,這姐兒悄悄將小手準備伸進三兒的衣服裏。
三兒一陣頭皮發麻,可是隨後目光流轉,將這妹子摁在自己的懷中,輕聲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男子麼?因為我平時玩的吊索,滴蠟,爺還沒玩兒過癮呢,她就死了。”
果然,這妹子一聽,雙目中全是恐懼,然後跑到了一邊,風塵女子麼,吊索,滴蠟,她們可是都明白是個怎麼回事兒,有人就喜歡被滴,可是她雖然是個小姐,也是個正常的小姐。
三兒正在獨自偷笑,暗罵少爺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便聽“咚——”的一聲清響,清脆悅耳,如同仙音拂過耳際,樓裏嘈雜的吵鬧聲便都停了下來。
“是馬蓮兒!”一些少爺身邊的跟班們爆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那些正在猛吃豆腐的少爺們如被施了定身法般呆呆的坐在那裏不動,喃喃的說道:“是馬小姐,她要出來了麼?”
二樓正中的一間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道珠簾靜垂下來,隱隱望去,珠簾後端坐著一個美妙的身影,未見其人,未聞其聲,隻這麼一眼,便已讓樓下的男人們瘋狂了起來。
不用說,這妙人兒自然就是煙雨樓的花魁馬蓮兒了。當她出來的時候,那些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們,都瘋狂的已經要死了,就如同邁克爾傑克遜的演唱會一般,五分鍾抬出去一個。
已經在暗處的梅清看著馬蓮兒的影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
舉凡是個花魁,都不願輕易讓人見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曖昧,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剛才就不該從簾子後麵出去。這馬蓮兒隻能算三流,單憑氣質,就比不上雨墨。
幾乎在一瞬間,梅清就已經想好了雨墨如何出場,然後梅清偷偷看向了雨墨,發現她非但沒有一絲懼意,還一臉的興奮,自古那個少女不希望自己成為萬眾矚目之人,這雨墨一定想過無數遍了,既然這樣,也可以省些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