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鑒定室內鴉雀無聲,杜國棟也沉默了一會,笑道:“唉呀,這可真是喜事。不就一套房嗎?這還能難得倒咱們?這樣,我有一朋友恰好在山寶區金盛花園裏有一套房閑置,既然是咱大侄子想買房,我就給牽個線,再做個保,先去把房過戶,打一欠條就行,錢不著急給,先緊著結婚吧,我還等著喝喜酒呢。”
楊主任哈哈一笑,說道:“這可太好了,隻是房子有了,彩禮什麼的還是讓人發愁啊。”
雖然是笑著說話,但其意思很明了,一套房子不行,說是六百萬就是六百萬。
杜國棟歎了一口氣,也笑道:“叔你這是三年不開張,開張能吃三十年啊。行,反正是我朋友有錢,就讓他再借給大侄子一百六十萬,打欠條。”說到這裏,就是赤裸裸的把話挑明了。
楊主任點了點頭,說道:“那可就多謝杜教授了。”
杜國棟鬆了一口氣,趙正義給他的權限是一千萬,如今隻花了六百萬就把事情辦好,剩下的四百萬就都是他的了。哈,一千四百萬到手,有人幫著背鍋,還沒有什麼風險,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愉快的事情嗎?
杜國棟剛要告辭把這個好消息傳給趙正義,鑒定室的門“砰”的一聲被踹開,楊主任手一下子就摸到桌子下麵的報警器上,這報警器連著保安室,是精神鑒定中心的標準配置,畢竟這裏來往的多是精神有問題的人,精神病發作起來一兩個人可控製不住。
可他也隻能做到將手放到報警器上,胸中忽然一麻,隨即便覺得全身無力,不能動彈。楊主任駭然,撇眼去看杜國棟,隻見他也一樣驚怒交加,叫道:“我怎麼不能動了?怎麼回事?”
杜國棟驚慌大叫,見到踹門進來的朱右,大叫道:“朱右,快打120,我忽然不能動了,別是中風了。”
楊主任驚恐之極,他心思也轉得極快,知道忽然不能動一定是朱右做的,但卻不知道是怎麼做的,這才讓人驚恐。現在見杜國棟裝傻混說,卻是不發一言,隻盼能有人發現事情不對勁,報警救他們。
朱右冷笑著走過來,冷冷的道:“杜國棟,收起你的小把戲,你會不知道是我定住你們的?我來問你,‘偽證罪’法律是怎麼規定的?”說著往杜國棟左手腕上的大陵穴彈了一道真氣。
大陵穴是心之原穴,這道真氣一入大陵穴便順脈入心,到了心中真氣陡然化為一個字‘真,’這個真字是簡體的真,並不是上古文字或是甲古文、金文、篆文,隸文、繁文。如果有道家有道之士看到,定然會大笑道:“你‘真言術’施展的錯了,得是符字‘真’才行。”可如果再看下去,他就會目瞪口呆,大叫不可能了。
簡體的‘真’一成形,杜國棟就不由自主的張口道:“刑法第三百零五條規定,在刑事訴訟中,證人、鑒定人、記錄人、翻譯人對與案件有重要關係的情節,故意作虛假證明、鑒定、記錄、翻譯,意圖陷害他人或者隱匿罪證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