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莫桑接通電話。

“桑。”楚飛揚有些撒嬌的聲音傳進莫桑的耳朵。

“怎麼了?”莫桑有些好笑,又是一個小孩。

“想你了呀。人家這麼想你,你都不給人家一個電話,人家主動打電話來還潑我冷水。真是過分耶。”無疑,莫桑的問句引來了楚飛揚的強烈不滿,竟開始控訴起來。

“好了,說不過你。我道歉,好吧!”莫桑啞然,自己還是繳械投降算了。

搞笑的開場白過了,兩人的對話內容竟也變得形式了起來。無疑是問彼此在做什麼,午飯吃了沒,下午有什麼安排。然後過渡到今天開學又遇到了某某人,說了什麼令自己咋舌的話,某某人又換了男(女)朋友,或者是剛開學好麻煩,如此雲雲。竟也聊了一個小時。

“桑,周末我們去爬山吧!咱們去尋找春天。”臨末了,楚飛揚這樣約莫桑。“你好像是喜歡遠足爬山的。”

“嗯,好。”莫桑隻是想了一秒,便答應了下來。還是應該感到高興的吧,至少,他還記得自己的有一種愛好不是嗎?

周六,莫桑一套紫色運動服,運動鞋,高高的馬尾。一個運動背包,做足了爬山的準備。站在山腳,莫桑並沒有問楚飛揚這座山的名字,或是為何要來這兒的原因。因為莫桑一直覺得,做任何事,重要的是心情,而不是周遭的環境。

因為還比較早,爬山的人寥寥無幾。天象還沒有完全放開,有些濕氣,還有著微濃的霧氣,映著山上茂盛的樹木,竟有些朦朧仙境的感覺。莫桑心情也就開懷了來。

“我們最好能在日落之前爬到山頂。”楚飛揚有些意有所指的說道,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盛裝而來的莫桑。

“你這是什麼話。你放心,我從小就是運動健將,這麼一座小山包,根本不在話下。你隻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莫桑當然能夠聽出楚飛揚話中有話,直接反擊道。

楚飛揚今天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左胸處還有一個李寧的標誌。修長挺拔的身形將運動服撐得恰到好處,好看得有些過分。有些微長的頭發垂到眉前,竟沒有半絲頹廢的感覺,襯著精美的五官,赫然一個美少年的模樣。

楚飛揚沒有在回答,隻是有些寵溺的笑著,帶頭開始了登山之旅。

“據說,這山裏還是有著很恐怖的東西,你最好跟緊一點,不然”

有了一會了,開始進山的小路變得更加的窄了,再加上濕氣比較重,山路也變得愈加滑了。樹木更加繁茂,五米之內根本看不清人影,頗有些聊齋的味道。

“有那麼誇張嗎?”莫桑對於楚飛揚話有些質疑。但在心裏還是忍不住得瑟了一下。

“不知道,聽別人說的。”楚飛揚突然有絲奸計得逞的笑道。絲毫沒掩飾自己的得意。

“你”莫桑噔時氣結。

“呃,你還記得嗎?”楚飛揚拉了一把莫桑,讓她可以更加輕鬆一點的登上這個沒過膝頭的坎兒,然後岔開話題。

“什麼?”

“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寫過一篇文章就做《痕》,是吧!”楚飛揚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啊,怎麼了?”那是高中的時候,有一次,語文老師對莫桑說全市有一個文化比賽。是寫一個命題作文,題目就是《痕》。莫桑還記得自己是得了全市三等獎的好成績。

“我記得那裏麵有這麼一句話沒錯吧,‘這一世,我想過這樣的生活。暮春可以郊野踏青,夏晨可以池畔觀荷,秋夜可以桂院賞月,冬雪可以聞香尋梅’”楚飛揚停下來,有些抑揚頓挫的朗誦了出來。

“是啊,可是你怎麼會記得?”莫桑很意外楚飛揚怎麼會記得,因為當時他和自己已不再一個班級。

“嗬嗬你不知道你那時很出名嗎?”楚飛揚敲了敲莫桑的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因為當時我恰正好也喜歡這樣,所以就記了下來。”楚飛揚在前麵邁步,所以,莫桑沒有看見他有些微紅的臉。

“其實我那時也真是那麼想的,所以就寫下來了。沒想到運氣好,竟抱了個獎回來。”莫桑有些興奮地說道。其實莫桑本來是想說,我那時是這樣想著和你一起那樣生活的。可是想想現在似乎已經達到了目的,也就省了那幾個字。

“所以,我想給你理想的生活。”楚飛揚並沒有因為莫桑的語氣或者其他而回頭,他隻是幽幽的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