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已是正午,隻是今天天氣不太好,相識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天黑沉的要命。莫桑還是有些倦意,是心累吧。莫桑自己下了定義,這樣的天氣還真是比較適合離別的,莫桑苦笑,也就不再理會腦袋裏那些奇怪的感覺。
屋子裏空無一人,莫桑有些失落,難道自己要走了,竟也沒有一個人有所在乎。莫桑突然有那麼一下的心酸。不過也好,就讓自己這麼靜靜地離開,也許是最好的。就當這是一場夢吧,也許這樣也好。莫桑如是自我安慰道。
簡單的收拾一下東西,本來也是沒什麼東西的。自己這樣一個人離開也挺好,不是嗎?隻是遺憾的是,沒有辦法親口對他們說一聲再見,道一聲別。莫桑遺憾,可是,遺憾的僅僅是這樣嗎?不知道,莫桑隻是努力讓自己相信,是這樣的。走至玄關的墨水突然頓下來,自己或許應該要留下點什麼的,這樣就走了,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莫桑的決定很千篇一律,隻是從古至今不辭而別慣用的方法,一紙書信,就這樣躺在了客廳裏透明的玻璃桌上。莫桑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出門。便沒有再回頭。
可是,就在房門剛好合上的時候,窗邊的陰影裏慢慢走出一個身影,孤寂落拓,不是淩蕭寒,還是誰?淩蕭寒看著茶幾上那一箋雪白的信紙,有些沉重。她還是走了,不辭而別。透明的玻璃承載著那一紙的重量,在淩蕭寒看來竟有些搖搖欲墜。淩蕭寒有些沉重的走過去,伸手拿起那抹雪白。
十誡詩
第一最好不要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要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是的,莫桑就是將這首詩寫在了那方紙上。淩蕭寒怔然,原來,莫桑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明,她,原來都懂得的。桑,我該如何?淩蕭寒到現在才深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喜歡上莫桑這樣的女子,是幸,還是不幸?
可是,我是淩蕭寒,不是那個懦弱的楚飛揚!那麼莫桑,來尋你!會很快。
在我身上,是注定了離別嗎?莫桑站在候車室裏,有一絲掙紮。終究還是要回來了!朋友們,我就回來了!莫桑就這樣想到了與自己同住一室的那些活寶們。原來,千帆過盡後,我,莫桑,還是有些依靠的。她們單純,可愛,我可以放心的在她們身邊安然入睡。
莫桑回過頭,想最後看一眼這座城市,自己到底是在留戀些什麼呢?是時曉嗎?是婧嗎?還是張雲傑,抑或是淩蕭寒?還有其他的嗎?那麼自己到底是到這兒來幹嘛來了?
莫桑哀歎,自己還是瑟縮了。自己永遠也學不會堅強。莫桑苦笑。
回頭間,莫桑瞥見了大門外那抹一閃而過的衣袂。
“婧?”電石火光間,莫桑已經判斷出那抹衣袂的主人。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婧,終究隻有你,隻有你。
隱藏著心裏那份感歎,莫桑追了出去。或許,那片衣角本來就沒有打算要逃離,或許那片衣袂之所以來,就好似為了等她的。所以,不用莫桑過多的追逐,已經近在咫尺。
“桑!”施婧笑,無邪而美好。那正是莫桑日夜期盼的呀。婧件提案的裝扮與初次相見時同出一轍。緊身的牛仔褲,長袖簡約的T恤,單薄的身影依舊是那麼令人心疼。
為什麼自己的心會感覺到冷?莫桑有一絲恐懼,這股寒冷的氣息是從婧身上傳來的。莫桑鼻子一酸,已嘩然淚下。不在有那些公式的寒磣,衝過去,緊緊摟住懷裏這具還在顫抖的身體。
“婧!”莫桑低吟。婧是生病了嗎?為什麼穿這麼少,身子還這麼燙?“婧,你好好嗎?婧?”莫桑有些恐懼。
“見到你,就好了!”婧微笑著說完,身子滑下。莫桑知道,施婧的身子不是很好,看著臉上那不屬於健康的緋紅,莫桑陡然心驚。
顧不得太多,攔下一輛出租車,說了聲“去最近的醫院”便不在言語。隻是抱著婧的身體,暗自心傷。
“徐子安?”在醫院的走道裏,莫桑意外的看到了徐子安,那個將莫桑從自己身邊帶離的男子。此刻的徐子安像一頭發了瘋的獵豹一樣,瘋狂的抓住每一個通過過道的醫生、護士,甚至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