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引《詩經》和孔子的話說明,每種事物都有自己的法則,人的法則就是天生都有善性,隻要掌握了這個法則就會好善。
孟子在《告子上》中還分析和闡明了有的人不善是由於外在原因造成的。孟子說:富歲,子弟多賴;凶歲,子弟多暴,非天之降才爾殊也,其所以陷溺其心者然也。(第七章)
孟子認為,在豐收年歲時,少年子弟心中寬鬆無慮,故多懶惰;在災荒年歲裏,少年子弟心中苦悶煩惱,故多橫暴。這不是因為天生的資質如此不同,而是由於環境使他們心情變壞的緣故。他還以大麥生長為例來加以說明:今夫麰麥,播種而耰之,其地同,樹之時不同,浡然而生。至於日至之時,皆熟矣。雖有不同,則地有肥磽,雨露之養、人事之不齊也。(第七章)
孟子認為,大麥在有生長條件的地方,都能順利地成熟;而人和大麥一樣,在條件好的環境中,都能為善。至於人的品性存在差別,那是因為社會環境有好有壞造成的,就像大麥的生長有好有壞是因為土質、雨水、管理的不同造成的一樣。孟子還說:故凡同類者,舉相似也,何獨至於人而疑之?聖人,與我同類者。故龍子曰:“不知足而為屨,我知其不為蕢也。”屨之相似,天下之足同也。(第七章)
孟子認為,凡是同一類事物,都是大體相同的,為什麼一說到人便懷疑了呢?聖人也是我們的同類。所以龍子說:不看清腳樣去編草鞋,我知道決不會編成筐子。草鞋相似,是由於各人的腳大體相同。孟子以此例來說明,同類事物都大體相同,人與人,包括聖人在內,都是同類,所以本性也都相同,都是善的。孟子還說:口之於味,有同耆也;易牙先得我口之所耆者也。如使口之於味也,其性與人殊,若犬馬之與我不同類也,則天下何耆皆從易牙之於味也?至於味,天下期於易牙,是天下之口相似也。惟耳亦然。至於聲,天下期於師曠,是天下之耳相似也。惟目亦然。至於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無目者也。故曰:口之於味也,有同耆焉;耳之於聲也,有同聽焉;目之於色也,有同美焉。至於心,獨無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謂理也,義也。聖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故理、義之悅我心,猶芻豢之悅我口。(第七章)
孟子認為,口對於味道,有相同的嗜好,易牙是先得到我們的口味的嗜好的人,假使口於味道,人與人天生不相同,就像狗、馬與我們人類不同一樣,那麼天下人為什麼都跟從易牙對於味道的嗜好呢?一談到口味,天下都期望做到易牙那樣,這就說明了天下人的味覺大體相同。耳朵也如是,說到聲音,天下人都期望做到師曠那樣,這就說明了天下的聽覺大體相同。眼睛也如此,一談到子都,天下沒有人不知道他美麗。不認為子都美麗的,是沒有眼睛的人。孟子分別就味覺、聽覺、視覺為例來說明,人心也是相同的,都是善的,有的人不善是因為外在原因造成的。
孟子為了推廣他的性善論,還提出“人皆可以為堯舜”的說法。在《告子下》中載:曹交問曰:“人皆可以為堯舜,有諸?”
孟子曰:“然。”
“交聞文王十尺,湯九尺,今交九尺四寸以長,食粟而已,如何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