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的出版界還沒有發行人的角色,沒有商業環節和內容建設之間的連接,這樣的缺失說明我們的雜誌現在仍是以產品為導向的。從概念上說,大家都知道現在要以市場為導向,而不是以產品為導向,但是做雜誌的人都沒有在做選題以前先去做調查,弄清楚什麼人會看我這個報道,我的報道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價值。當我們處於產業發展初期階段時,我們對發展規律認識不清容易走彎路。所以就有這樣的觀點,認為鼓勵市場銷售和采編之間的溝通,具體來講就是廣告銷售與采編人員之間的溝通是雜誌社社會理想的淪喪,是一種墮落的行為。正是因為沒有把社會理想和經濟效益當作媒體平衡木的兩端來找平衡點,就在業內出現了兩個怪現象。
一是有償新聞、有償報道。隻要給錢什麼都可以登,像藍田、銀廣廈都是媒體吹出來的,圈股民的錢;賈平凹說改革開放前,農民不知道地裏挖出的石碑值多少錢,他可能說三塊錢;改革開放後,農民還是不知道這個東西值多少錢,他可能說三萬,因為他沒有很認真地看待一個價值在市場中的體現。
二是“叫好不叫座”。雜誌辦得挺不錯,文章也挺有深度,很有觀點,但是不重視市場營銷和廣告銷售,財力不支,最後停刊。有的雜誌,以前辦得挺好,突然因為錢不足了,停了幾個月;後來又找到錢了,又開始辦。這樣對一個雜誌社的直接影響就是失去了廣告主的信任,因為他不知道你哪天又沒錢了,又辦不下去了。一個廣告計劃的製作,是有一套科學體係的。特別是一些大公司,做廣告很謹慎,它對於你一年的采編計劃,專題報道是什麼都想了解一下,想知道你的品牌穩定性如何。所以就是因為沒有看到這平衡木的兩端,往往忽高忽低。我覺得雜誌社應該在社會理想和經濟利益兩方麵做到平衡,應該以市場為導向,這個市場既包括讀者又包括廣告主。如果這本雜誌一味地迎合廣告主,內容不具有雜誌的功能,即思想啟迪、情感觸動、知識累積和信息傳遞。那麼你將最終失去讀者,沒有了讀者,也就沒有了廣告商和商業價值。
三、要重視媒體經營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