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四十四章 又一麵牌位(1 / 2)

我隻覺得一股寒流陡然穿過身體,頓時頭皮發麻起來,不可置信的盯著桌子上放著的牌位,那怎麼,會是我的名字?

一股極度的恐慌感朝我襲來,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我隻覺得一陣窒息,死盯著牌位上的名字。那三個字我從小寫到大,就算有多潦草我都能認出來,更何況牌位上的三個刻字太工整,生怕我認不清似得。

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轉頭看向孫紫可,想從她的眼睛裏找到一些情緒,否定我親眼所見的情緒。

她的眼睛黑得發亮,像是黑夜裏的明珠。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直到她感覺到我的視線,才和我對視在一起。此刻我反倒不知所措了,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表情來表達我心頭的情緒,想笑兩聲吧,笑不出來,想哭兩聲吧,哭不出來,想吐兩句苦水都吐不出來,我隻能哭笑不得,一句話都沒有說。

孫紫可神經很大條,完全沒有察覺到一個牌位帶來的意義,但她身為一個女人感覺又相當敏銳,盯了我一會兒就皺起眉頭,輕聲道:“你怎麼了?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指著牌位道:“那還不夠我緊張的麼?”

孫紫可疑惑地看著牌位,道:“我緊張也就算了,你還會緊張?你多瘋狂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道:“你啥意思?之前說我圓滑世故,現在又說我瘋狂?”

孫紫可道:“人都有兩麵,大部分人還不止兩麵。你們三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瘋起來一個比一個狠,跟三條瘋狗似得,還是辟邪的瘋狗,連鬼都敢咬。就這樣你還怕一麵死牌位麼?”

他說的三個,明顯帶上了陳達望和劉命,聽到這話,我更加哭笑不得了,道:“你是誇人呢還是損人呢?”

孫紫可忽然笑了:“當然是誇你們呢,跟在你們仨身邊太有安全感了。”

我站起身,走到牌位麵前,道:“女人的天性都是依賴麼。”這麵牌位,從色澤來看和我爺爺那麵牌位相差無幾,高度大小也都差不多,明顯是有人故意擺放在這的。我還發現,在牌位下麵壓著一張演算紙,但是正麵沒有字。

我伸手摸了摸牌位,當手指接觸牌位上的名字時,莫名的,我又感到一種極端的驚悚從心頭湧起。這不同於在豐碑林墳遇到粽子,那是突發狀況,屬於意外,而這麵牌位,卻讓我感到一種陰謀的味道。鬼的陰謀。

這是胡大送來的嗎?我爺爺死了還不算,他怨氣未消,來找花瞎子子孫了?

看這意思,他是要給我送終?媽的,讓幾十年前的人給我送終,我架子也夠大的。

如果是,我寧願親眼看到胡大把牌位送過來。擺在眼前的事情總比懸而未知的事情讓人輕鬆,前者隻要思考怎麼解決,後者卻要提防怎麼開始。

孫紫可道:“雖然我很不樂意聽,但是你說的很對,無論多自立的女人,從心底裏都想依賴,或許是依賴人,或許是依賴事業,也或許是依賴其他的東西。總之無事可做又一身輕鬆的女人實在太少了。所以流浪漢多,流浪的女人少。”

我道:“也可能是被抓去賣了。”說著我拿起牌位,仔細檢查了下,牌位上沒有多餘的東西,隻是單純的牌位而已。該死的,牌位都送來了,你怎麼不給老子燒兩柱香?

我翻開壓在牌位下的演算紙,本來沒期望看到什麼,但這一翻,我就見到一排密密麻麻歪歪斜斜的小字,看這幼稚的筆跡,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花千河寫的。

上麵寫著:

老弟,今早有人來探監,他叫胡大,你知道這個人吧?我沒有記錯的話,胡大是神仙調查組成員,也就是咱爺爺曾經加入過的那個組織。他送我一塊牌位,上麵寫著你的名字。我怕你有個三長兩短,很無奈的越獄了。你現在沒在家,但看家裏的模樣,你似乎是自己出去的。如果你平安無事回家了,記得我在警告你,神仙調查組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想淌這趟渾水,還是太嫩,趁早辭了該死的工作,找個窮鄉僻囊(壤,花千河不會寫,囊字都沒寫對)躲兩年吧,那隻鬼我來解決。

原來,這麵牌位是胡大送給我哥的。

孫紫可道:“你哥的字……”

我打斷了她的話:“別糾結這個,人有一長必有一短,他媽的我哥竟然真是越獄。”

孫紫可又道:“別糾結這個,人有一長必有一短。我看你哥還不賴啊,為了弟弟妹妹能把命豁出去。”

我道:“這一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當我哥看到我的牌位,第一感覺絕不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