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令,現招募工匠搭建營寨,一頂帳篷可換取一盔吃食,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傳令兵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一眾降卒皆是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騎兵集結的地方,原本準備逃跑的人群也紛紛停下腳步,開始變得蠢蠢欲動。
眼看著傳令兵就要返回營地,身體的饑餓終究還是戰勝了心裏的恐懼,近千名降卒也不知是在誰的帶領下,一股腦的衝向了不遠處的騎兵營地。
見此情形,身後的降卒也不再糾結,明知已經錯失機會卻還是爭先恐後的衝向了不遠處的營地,全然忘了張任又豈會讓他們這幾萬人,威脅到麾下將士的安全。
就在率先反應過來的千餘名降卒距離營地僅剩百步的時候,張任當即一聲令下,親率四千騎兵從兩側迂回到戰場中央,接著合兵一處,直接截斷了這幾萬降卒的前路。
“工匠人數已滿,再敢上前一步,死!”
一聲大喝響徹陣前,張任抬手一揮,身後兩千支透著寒光的箭矢立刻瞄準了前方的數萬降卒,剩餘的兩千騎兵則是手握短矛,做好了隨時拋射的準備。
麵對張任帶來的壓力和四千騎兵的死亡威脅,衝鋒在前的降卒頓時被嚇得脊背發涼,拚命止住前進的腳步。
即便被後麵的人撞得找不到北,也沒人再敢上前分毫。
一時之間,推搡,咒罵成了寂靜戰場上的主旋律,不過眨眼間,本就雜亂無章的降卒大軍更是亂成了一鍋粥,更有甚者因為彼此責怪而揮拳相向。
見此情形,張任的神情中不禁閃過一絲複雜,表麵卻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直到混亂的場麵逐漸趨於平靜方才出聲嗬斥道。
“明日破曉還會再增招一千人,為我軍主力搭建大營,一切待遇照舊,依然是先到先得。
至於沒被選上的人,與其在這裏窩裏橫,不妨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在為何人效力,而今他們又在何處!
本將言盡於此,爾等今夜便自求多福吧,若有人膽敢靠近營地百丈,本將保證讓他看不到明日的太陽,回營!”
三言兩語在眾人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張任也不再多說,轉頭便帶著四千騎兵返回了營地,獨留數萬降卒站在原地,竊竊私語。
“張將軍說得對啊,俺們的主公從始至終都隻有袁侯爺一人,如今雖然被誤會成細作,但僅憑主公同意讓俺們留在城外等待自證的機會,就足以說明主公一直沒有不管俺們。
眼下城裏的糧草堆積如山,俺們得到的糧食卻還不夠果腹,這肯定是白天拿箭射俺們的那些守軍,故意克扣了主公下放的糧食!”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有可能,畢竟主公既然答應給糧食,肯定是希望吾等老老實實的待在城外,不給守軍添亂,否則為何要流下吾等這個變數在身側?”
“如此說來,那守軍克扣吾等糧食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他奶奶的,白天拿箭射咱們的賬還沒算呢,現在又背著主公斷咱們的生路!
幹他娘的,弟兄們!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拚一把,讓那些挨千刀的把克扣咱們的糧食吐出來,否則去了陰間也隻能當個餓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