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留下收攏降卒,川軍死騎聽令,納降期間若有借機生事者,殺無赦!”
“諾。”
將東門的事情安排妥當,李存孝隨即便獨自一人衝向了南門,副將也遵照指令帶著三千守軍衝向北門。
而十名川軍死騎則是彎弓搭箭,對準了城下的降兵……
日落月升,濃煙滾滾的西城樓,渾身浴血的李存孝坐在一座屍山上喘著粗氣。
看著親手奪回的西門和迎麵跑來的千餘名守軍,筋疲力盡的他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倦意,緩緩的倒了下去。
“百人斬都差點把自己累死,往後的兩百人還是算了吧…”
隨著李存孝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他的一句自我調侃也為這場艱難的蒲阪保衛戰畫上了逗號。
至於能否畫上句號,那就得看潼關了。
不過,麵對九萬大軍的前後夾擊,潼關真的能贏嗎?
九月十八日深夜,潼關中軍大營。
麵色陰沉的冉閔不停的在營中來回賭博,直看的一旁的李傕雙眉緊皺,一臉苦澀。
“將軍啊,您與其在這來晃來晃去,還不如想想辦法如何接下明日的車輪戰。
將士們鏖戰數日,早已身心俱疲,再這麼耗下去潼關可就危險了。”
一聽到車輪戰三個字,冉閔的怒氣值瞬間飆升,直接就指著東麵破口大罵。
“幹他娘的,高覽和張邈這兩個鼠輩,主動進攻的是他們,見到本將出關就跑的也是他們。
整整四天,天天如此,簡直就是在把本將當猴耍!
稚然,你倒是說說看,本將除了等待援軍還能有什麼辦法,總不可能為了除掉這倆慫蛋,不管潼關安危吧?”
對於冉閔提出的這個問題,李傕也是十分的無奈。
畢竟車輪戰雖然惡心,但人家進可刺探虛實、消耗對手精力,退可保存實力、埋伏偷襲。
作為守方,麵對這種進退自如的戰術,除非以兵力優勢戰勝進攻方,否則就隻能任人調戲,直到最後被耗死。
而潼關現在就正在經曆這樣的一個階段,從高覽率領六萬大軍,第一天對潼關發起四場車輪戰,到第二天張邈加入。
算上第三日和今日的四次,潼關前後的守軍已經打退了將近二十次進攻!
更惡心的是,高覽和張邈每天一到深夜,就會派出一人趁著守軍最疲倦的時候,發起一次或者兩次進攻。
時間次數都是全憑主將心情,毫無規律可尋。
直接導致潼關之中,除去因戰鬥而陣亡和重傷的,剩餘三萬出頭的守軍,有一大半在這四天裏都隻睡了不到三個時辰!
“報~”
飄蕩的思緒被突然響起的喊聲拉回現實,不待傳令兵開口,冉閔就已經壓製不住心裏的那團火。
“奶奶的,醜事都還沒有到就忍不住了,這回不管是誰,本將都必須逮住他!”
說罷,冉閔拿起自己的兩件兵器就要網大營外衝,跪在地上的傳令兵見狀,連忙高聲紙質道。
“將軍,這次不是敵襲,有人往潼關送了一封信,上麵寫著將軍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