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家住在哪裏……父母都是做什麼工作的……你是否是本地人……能跟我們說說,你最近幾個月都在幹什麼嗎……有沒有見到什麼外地人或者形跡可疑的人?”
所有的刑警被分成幾組,每一組排查一個班級,而每一個班級的學生,都是被單獨帶入教室裏,除了審訊的警官之外,還有一名記錄人員對談話類容做記錄,整個場麵就像電影裏的美國聯邦調查局似的,反複不斷的問你一係列無聊的問題,甚至有的問題之前已經問過了,但在幾分鍾後這幫家夥不禁意間又重問一次,弄的每一個學生覺得這幫警察到底是吃飽了撐著閑的無聊,還是大腦裏的哪根筋又出了毛病……但是,話說回來,所有審訊結束剛走出來的學生正納悶:這到底是一個神馬樣的“犯罪嫌疑人”會讓這幫穿製服的就像犯了精神分裂一般,用這種非常極端的排查方式來逼對手出現???
不過眼前最不爽的人恐怕要屬陳帝了,排查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小醜非但沒有被他逮住,反而現場已經有不少學生已經開始抗議這種無理的行為了,有的人情緒開始激動,對警察這種極端的排查方式表示不滿,他們滿臉憤怒,大發雷霆,甚至有的人都有對現場特警動手的行為,但可惜的是,拳頭畢竟鬥不過槍杆子,隨著特警手中的95式步槍傳來一陣“哢嚓”的子彈上膛的聲音,那些情緒激動的學生這才收斂臉皮,把剛剛握緊的拳頭又一次的收回去了。
“把那些鬧事的都給我拘留起來!”對於那些表示抗議,甚至有大打出手的學生,陳帝更是指示部下特警將他們一個個全部逮捕!
“你不能這樣隨便亂抓我的學生,他們還是一些不滿18周歲的孩子,而你這樣非人權的做法當然會引起他們的強烈不滿,他們什麼都不懂,你不能這麼做……”陶老師心中也看不下去了,他一邊阻止特警將他的學生拘捕,一邊朝陳帝辯解道:
“領導,你不能拘捕一群孩子,這太荒唐了!”
“荒唐?!”陳帝一邊擺著自己那如同“世界領袖”的架子,一邊神氣十足的將自己的雙手背在背後回應對方道:“觸犯國家法律的都得接受懲罰,我在內蒙古任職時,處理這樣的刑事案件,像這麼大的孩子觸犯法律一樣槍斃,為什麼我不敢拘捕他們……嗯?拘捕他們對這群小鬼而言,這已經是我們最大的仁慈了!”
陶老師瞬間啞口無言了,而陳帝麵無表情的回過頭,對著抓捕鬧事學生的特警揮了揮手勢道:“帶走!”
其實,陳帝有著他自己的想法,他就是要用這種排查,讓小醜自己坐不住從而蹦出來,所以隻要是誰情緒開始激動,那麼此人便有重大嫌疑,而其他的學生就放了吧,一層一層的篩減排除,直到最後的那一個,就是小醜,所以排查行動必須得抓緊,把這整個學校所有人要像過篩子一般翻個遍,雖然說這種方式確實有些極端,但這沒辦法,小醜太狡猾了,他不得不這麼做!
而在另一邊操場上的吳宇,剛開始他們二班還為之前的各種歡樂多而嬉戲打鬧,可現在,所有人都沉寂了下來,在之前聽到那個警察局長的一番大論之後,所有人都十分害怕自己會被帶走……是啊,誰也不想自己62天之後,後腦勺上帶著個漆黑的彈孔然後去天堂和地獄那報到吧!麵對著周圍的特警,吳宇他身為體委,必須要穩定全班所有人,使大家不必過於擔心和害怕,於是他通知所有人,無論對方問你什麼,有問必答,哪怕對方問的問題再無聊再白癡,也要如實向對方回答,總之不能對警察動嘴動手,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畢竟拳頭是打不過拿槍的,對抗C.C.P的官員是沒有好下場的。
告誡完畢後,吳宇開始清點全班所有的人數,看看是不是全班人員都到齊了,而就在那時候,空氣中似乎有一個人影閃過,那個影子很奇怪,就像是周圍的空氣氣場扭曲了一般,形成一個人的形狀,從他的麵前走了過去……他一時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就在他轉身想看對方到底是什麼樣子之後,那個神秘的身影消失了!
“不會吧,我剛才明明……”吳宇對著自己的背後看了看,隨後在聯想到現在這麼多警察出現的大場麵……難道說,剛才那個看不見的影子,就是警方要抓的犯人?!
但是,此時此刻,吳宇大腦裏萌發了一定要找到這個家夥的想法,因為,不管這個家夥是哪路神仙,若不及時找到他的話,這群白癡警察就會像現在這樣一直排查下去、胡亂抓人,這不僅僅會連累到整個二班所有的學生,沒準連他自己也會因為那個“家夥”而蹲進了牢房裏,要知道大牢裏的環境,那滋味可不是誰都能忍受得了的。
“喂,阿宇,你的手機響半天了,你不接電話麼?”艾露佳在隊伍中指著吳宇褲兜裏正在震動的手機聲提醒他道,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而之前他一直再想那個神秘影子的說。
“啊……呃……謝謝你提醒啊,我都快忘了。”吳宇從褲兜裏拿出手機,話說這個時候,又有誰會給他打電話呢?
手機的機殼還在震動,而吳宇一打開手機屏幕,上麵顯示的卻是一組奇怪的電話號碼,這既不像是家用電話的號碼,也不像是街邊公用電話亭打來的,更不是他的同學朋友的手機號碼,也不是某個服務號碼,倒像是一大堆胡亂的數字拚湊到一起的匿名號碼,這又是誰打來的呢?對於眼前這組奇怪的電話,吳宇並沒有太大關注,因為不認識,所以他按了掛斷,把手機重新放回褲兜裏。
就在他打算繼續回頭完成班級人數清點工作時,還沒一會的功夫,手機再次響起,他再次掏出手機,打開屏幕,又是那組奇怪的匿名號碼,他再次按掉了掛斷,因為這類不斷來找你麻煩的不明號碼,不是來向你推銷保險就是房產,有的時候還帶詐騙垃圾信息在裏麵,這在我大天朝的手機信息裏麵經常是比比皆是,誰見了都覺得很煩,因此無論是誰看到自己的手機顯示的是不認識的號碼,對方的第一意識就是掛斷它!
“嗡……嗡……嗡!”剛掛斷沒多久,那個讓人感到心煩的電話又一次打了過來。
“看來,今天是碰到一個死腦筋的家夥了!”吳宇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匿名號碼,這次他不再掛斷,而是按了接聽鍵,隨後把手機放到耳邊,看著周圍時不時來來回回的警察,對著電話那一邊的那家夥不耐煩的說道:
“好了推銷員,如果是你是推銷保險的,那我實話告訴你我還是個學生,保險神馬的,我的父母之前已經替我買了,我實在是沒那麼多的閑錢再投第二次保險……如果你是推銷房產的,那很抱歉,我才15歲,還在上中學,住的房子是我父母的家,雖然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那的,但是您這份推銷來的太早了,勸你還是等十年過後,我參加工作找老婆掙錢的時候,您再給我推銷房子也不遲啊……”
吳宇對著手機裏大話說了一通,要知道這個月他接到這樣的電話已經不下4、5次了,雖然說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糊一口飯吃,但是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個時候打過來,這不管是誰也會感到煩心的,不過更要命的是這類電話中,有的時候還不一定是推銷電話,而是詐騙電話,碰到前者還好說好結束,碰到後者,估計他吳宇有一肚子無名火要衝著那幫混蛋大吼一通!
“好了,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我還很忙,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祝你早日擺脫推銷員這個苦逼的職業……喂,你在聽嗎,老兄,喂……喂……”
真奇怪,電話的另一邊半天內都沒有回應,而且對方也沒有要掛斷的意思,好像很有興致的聽著吳宇對著他大說一通,就在吳宇感到對方很無聊,準備掛斷之際,電話對麵的那個神秘人物終於開口回應了,聲音是一名和他年齡相差不大的少年,對方用著成熟冷靜的口氣回應道:
“推銷員?!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我為推銷員,你難道一點也不懷疑,這個時候有陌生人來給你打的電話嗎,吳老板?”
“有神馬奇怪的!”吳宇感到電話另一邊的家夥很有意思,這種說話風格可一點也不像個推銷員的說,看著周圍他突然聯想到了這一大群警察的來意之後,以及這個時候突然而來的電話,他已經大概猜透對方是誰了……於是,他帶著一點藐視的的表情,拿起手機回應對方道:
“我隻是感到第一次有人不是直呼我的姓名,而是稱呼我為老板,看來閣下一點兒也不像個推銷員啊……對於這樣的電話,我一點兒也不懷疑,因為這個月我已經遇到過不下4、5次了!”
“哦,是嗎,看來我是第6個打擾了吳老板您的清修的人,在此我向你表示道歉!”神秘來客說話的口氣並沒有想吳宇想象的那樣凶惡,按常理來說,隻要是天朝警方要抓的人,那必定是天朝新聞裏麵所言的:極度凶惡,手段殘忍,人人得而誅之的惡棍……可是,這位神秘來者很有禮貌,甚至說話中還帶一些無聊的小幽默在裏麵。
“不必客氣,老兄,能告訴我,你打算為我推銷些什麼呢?”吳宇也故意用作那種無聊的調侃回應對方道:“也許我對您的推銷生意不太感興趣,但是我想,我這周圍那幫穿深藍色警裝製服的白癡們,他們或許會對閣下的推銷很感興趣,不如你換個老板來談如何?”
“請原諒我的冒然來訪,導致吳老板和你的朋友陷入此等境地,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會加倍的補償於你的,至於我的推銷生意嘛,我們見麵談如何?如果吳老板感興趣的話,那就對我回應一聲,然後接下來去你們學校的圖書館,不過至於你怎麼過來,你自己得想辦法,當然如果你不感興趣,那就請你掛掉電話,至於接下來,那幫穿製服的雜種們會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這跟我就沒什麼關係了,你也不想十幾年前的那場發生在內蒙古的杯具再一次在你的朋友和學生,甚至是你自己麵前上演吧……”神秘來者在手機的另一邊對著吳宇講述完他來這的原因之後,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再次說道:
“選擇權在你的手裏,吳宇,我不會強迫於你,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切,這不是威脅麼,從剛才的手機談話中,吳宇已經得知這位神秘來者就是警方要找的“犯罪嫌疑人”的說,不過這個家夥,難道他還真的像剛才那個滿臉橫肉的警察局長所說一樣,是那個內蒙古凶殺案的主犯團夥??不像啊,話說內蒙古人各個都是熱情豪爽,說話風格有種像是梁山好漢在一起稱兄道弟的感覺,哪有這家夥這麼油腔滑調!更何況,這個這位“內蒙古少年”打算跟他談什麼推銷生意?難道不成對方會推銷切糕給它??啊……抱歉,搞錯了,切糕是新疆人的瑰寶!
而且這個家夥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是,如果吳宇對他的“推銷生意”不感興趣的話,那麼他如果選擇掛掉電話或者是報告警察,麵對目前的緊張趨勢,全校學生遲早要和這幫穿製服的鬧翻,所有人包括他在內都要受到牽連,如果要是現在報告警察的話,那他也逃不了幹係,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沒得選擇的選擇……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電視上的天朝法製頻道上介紹過各色各樣的犯罪者,但這樣的一個行為“怪異”的家夥,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既然對方如此禮貌的邀請於他,也許去看看這貨色到底長啥模樣,總比在這裏被這幫穿製服的困住你,像犯人一樣審訊你要強的多!
更何況,如果要是有人跟他扯蛋什麼一個18歲的少年犯下過殺人罪的話,這種鬼話除了去嚇嚇幼兒園的小朋友之外,接下來就是被某國拿來充當“正義公正”的代名詞了,至於那個案件的“第二凶手”是誰,他吳宇在這裏也不想多說了,因為有些話是不能胡亂說的,周圍這麼多的警察就已經夠荒唐的了,誰又敢保證水表局的人不在這周圍監視呢?你看不懂不代表那些混蛋也全是瞎狗眼的啊!
“好吧,這群穿製服的家夥在我麵前讓我感到十分厭煩,不如看看你到底向我推銷什麼讓我感興趣的生意!”想到這裏,吳宇抿了抿嘴唇,拿起手機回應道……話說這家夥搞砸了他們的日常生活,不是說要加倍補償於他麼,他想看看這貨到底拿什麼來補償於他!
“嗬嗬嗬……我還以為老板你會掛掉電話呢,看來你做出了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手機另一邊的神秘來者發出笑聲,似乎他對吳宇做出來的選擇感到很滿意。
談話完畢之後,吳宇看著不遠處的學校圖書館,這個距離他們所在的操場上隻有200米不到的距離,如果按照平常來說,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麼,隻要你不是腿有毛病的殘疾人的話,根本不用花太長的時間就可以走進圖書館裏。但是,因為這位“神秘來者”的降臨,而前來“拜訪”這所學校的這一大幫的警察,不是全副武裝的特警就是埋伏於校樓上的狙擊手,每個地方都被部署了穿製服的家夥,全部荷槍實彈,監視著周圍每一個地方,就像是蓋世太保在奧斯威辛集中營裏的黨衛軍一般,本來是對付那位神秘來者的,但他要是像現在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過去的話,那估計他會死的比那內蒙古小子更慘!
那麼,該怎麼過去呢,可是那位神秘來者並沒有說,隻是讓他自己過來的說……這家夥,好大的氣場,還真以為當自己是國家主席啊!!要不是為了全班學生,以及包括他自己免遭那位內蒙古小子62天後的下場,他才懶得管剛才電話裏那個無聊的家夥!不過話說回來,難道對方想試探一下他吳宇的能耐??不過他的能耐可不是殺人,雖說這周圍這幫穿製服的十分討厭,但他是不可能也不會去拿走對方的生命的,畢竟有句話說的好: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嘛……對方也隻是服從他們上級的命令,才來這裏抓人的。
想到這裏,吳宇放下了手中的手機,帶著十分冷靜的表情朝周圍掃視了一圈,突然,他捂著自己的肚子大叫道:“啊喲……真倒黴!”
“怎麼了,阿宇?”大姐頭見到吳宇捂著肚子,好心的過來問道。
“一定是中午包子吃多了,拉肚子了這,話說今天食堂裏的包子肉餡,是不是都是過期的啊,肚子鬧的好厲害!”吳宇故意裝作肚子疼的站不起身,隨後“疼”的跪在了地上,滿臉表情十分痛苦。
“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在周圍負責排查吳宇所在二班的刑警走過來問道。
“他肚子不舒服,估計得去廁所一趟,麻煩給行個方便吧!”大姐頭伸手扶住吳宇的肩膀一邊抬頭對著刑警解釋道。
“肚子不舒服?!”
刑警帶著懷疑的眼神的看著這個跪在地上滿臉“痛苦”表情的少年,右手習慣性的放在自己的手槍槍套上,帶著警惕的腳步接近吳宇,而他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說肚子不舒服要上廁所,這不是很可疑嗎,而且犯罪分子使用這種雕蟲小技逃脫,在影視作品裏幾乎是屢試不爽,這種小把戲還想騙我大天朝V5神勇的特警,這小子活膩了嗎?!
“看來,這位同學疼的很厲害啊,整個人都跪下了,據我們多年來的經驗來判斷,你應該是犯闌尾炎了,不過這一點放心,我們每次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時候,醫療人員都是隨時現場待命的……”刑警來到吳宇麵前之後,帶著疑惑的眼神慢慢俯下身,拍了拍吳宇的肩膀後,轉過身對著兩位手持95式自動步槍的“雪豹”特戰隊員叫道:
“喂,你們兩個,護送這位學生去見醫生,看他現在這樣子,估計是得了闌尾炎,需要緊急送往醫院,必須要做到寸步不離,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