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放心,我早已經過了看童話故事的年齡,當然,愛情小說比不上武俠小說的精彩,沒看頭的書我不會去癡迷。多謝你給的提醒,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夠狠,夠絕!許美琳的一番話,讓樸秀兒的心猶如掉進泥潭深穀,不是她想去相信這老女人說的話,隻是有些話,她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沒錯,世界上,有哪個男人會去找一個沒有一點女孩子樣,沒有一點女人味,而且專惹麻煩的女人當女朋友或老婆呢?而宋政賢,怎麼會莫明其妙地說喜歡她呢?她有哪一點可以讓眼高於天的他看上呢?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還不是開口叫她醜八怪!原來,跟宋政賢在一起以來,懸掛在半空中沒有安全感的一顆心,此刻許美琳給了她解答。

“離我兒子遠一點吧!你跟他是沒有可能的。現在是,以後是,將來也是。”許美琳平淡的語調滲著鄙夷的話在她背後響起。

“我想這一點,不用你老人家費心吧!”聽聞,樸秀兒停頓下腳步冷冷回道。

“我肯定要費心了。誰叫政賢他將來是兩氏集團的總裁,我身為他的母親,他的一切,由我幫他作主。他交女朋友,我不會去阻止,年輕人,玩玩就算,我不會當真。反正他以後的老婆,是我們長輩命定的,安氏集團的千金,未來的繼承人,美麗高貴大方,典型的大家閨秀,政賢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女孩子,才配得上我們政賢。你,一個餐廳老板的女兒,根本不夠資格。希望我今天跟你說的話,能給你一個提醒,別想糾纏我的兒子,不然,你會付出代價的。”最後一句話,許美琳帶著濃濃的威脅。

“真不好意思,我樸秀兒什麼都吃,就是吃軟不吃硬,更不吃威脅這一套,你用錯方法了。”冷笑一聲,秀兒回過頭來看向許美琳淡聲道。

“我知道你不吃威脅這一套,不過,我很好奇,你的家人會不會吃這一套呢?我知道你的姐夫妹夫都是知名人物,惹不起你們。那你身邊的朋友呢?這可要看你怎麼做了!樸秀兒。我言盡於此。抱歉,我還有工作要忙,不送了!”冷冷丟下話,許美琳轉身走向那高級的楠木辦公桌優雅地坐下。

“你——”秀兒臉色一變地跨步向前,誰知被人高馬壯的保鏢給擋住。

“不要耍花樣,有本事,就針對我一個人來!”秀兒大聲地朝他說道。

“送客!”不理她,許美琳淡聲說道。樸秀兒就被兩名保鏢架出了門口。

愛情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彼此互不信任。愛情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當雙方明知感情出現裂痕,卻視而不見,任憑感情越漸變淡。

自從那天,樸秀兒跟許美琳麵談過後,沒有任何心思做事。對宋政賢,開始避而不見。隻因,她理不清自己矛盾的心情。她需要時間讓自己好好想想。這可氣皺了宋政賢,無緣無故被拒而不見,三番四次打電話給她,不是不接就是掛線,就算有問題大家也應該攤出來說明白嘛!向來驕傲的他,曾幾何時被人女人如此冷淡對待過,而且還是他女朋友。一個氣不過,也開始賭氣地不再去找樸秀兒,任憑兩個人莫明地建起冷戰牆。

“不會喝酒學人家喝什麼酒!死呆子,下次喝醉酒你要是敢打電話給我,我一定一拳揍暈你!”樸秀兒扶著言喬從酒吧裏跌跌撞撞走出來道。

“秀兒,秀兒,我真的好喜歡你呀!為什麼你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呢?”醉得一塌糊塗糊塗的言喬趴在秀兒瘦小的肩膀上低喃道。

頓時,秀兒驚愣在一旁。是呀,言喬雖然傻傻呆呆的,可是跟他在一起,她不會感到有壓力,他不會處處禁止她做任何事,他的爸爸媽媽為人好,又和藹可親,又那麼疼她,他們不會要什麼門當戶對,不會對她有任何不滿和要求,識相的,她應該去選擇言喬才對呀,可是——“秀兒----”看見秀兒愣在一邊發著呆,壯著膽子,言喬微睜著快閉上的眼睛傾上前——

“你----”還沒反應過來,瞥見言喬一張嘴直往她麵前湊-——驚得她準備一拳過去把他打醒,誰知——有人比她更先一步,一個拳頭過去,揍得言喬飛撲地撞向牆角,痛得他大叫。

誰那麼大膽,她本小姐還沒出手,哪輪得到他出手,秀兒回神反應過來,準備給那多事者一頓臭罵,哪知正眼一瞧,驚愣在一旁。

“怎麼?是不是舍不得我打他呢?如果是的話,說一句,我讓你打回去!”宋政賢冷冷地瞥著她道。好,很好,兩個星期不見,他天天壓抑著自己不找她,不見她。她卻依舊過得這般瀟灑,吃,喝,玩,樂。老天!他到底喜歡上一個什麼的女人了?

“什麼意思啊你,打了人你還在這裏講大話?”聽到他說的話,秀兒氣不過地瞪著他回道。轉身走過去看言喬。心裏卻心疼著他憔悴的俊容。才兩個星期沒有見麵,他怎麼突然變得一臉蒼桑呢?連胡子也沒刮。難道出什麼事了?

“我不打他,難道還眼睜睜看著他吻你嗎?我是你的男朋友,眼看著女朋友讓別人吻,我可沒有那麼大方,如果不是看他現在醉成這樣,我不單單隻給他一拳。”跟在她身後,走到言喬身邊揪起他的衣領,宋政賢冷聲道。

“你發什麼瘋呀?快放開他!”

“怎麼?心疼他了?被他的真情感動了?所以這陣子才對我不理不睬。是的話就說出來,大家好聚好散,我不會糾纏你的。怕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秀兒匆匆地拉開他的手道。

“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才對?好端端不聽我的電話,不見我,不理我,就算要分手,也應該告訴我一聲,別忘了我也是當事人!”宋政賢朝她吼道。他從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遇到樸秀兒,他更加不會控製被她惹起的怒火。

分手?秀兒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自我逃避了兩個星期,選擇對他避而不見,她還是不敢去想分手兩個字。如今,分手兩個字,從他嘴裏說了出來,一切,似乎真的要結束了。是不是說,他對她,已經不感興趣了?新鮮感過了?追到她,征服了她,已經滿足了自己的優越感了?

“我要送他回去,有什麼事,我們下次再說。”不行,她做不到,她根本沒有辦法麵對!秀兒緊咬著牙閉著眼道。罵她懦弱吧!扶起言喬,秀兒低著頭隻想擦身而過。當作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不要再逃避了。我沒有時間再跟你耗下去。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好好談談。”順手攬過言喬,招來一輛計乘車,順手從錢包裏掏出十幾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道:“送他去酒店,謝謝!”

“你幹嘛?這樣很危險的!”秀兒忙跟上前道。拍打著準備離去的計乘車門。

“我爸死了!”靜靜地,宋政賢麵無表情地吐著熱氣說道。

樸秀兒心裏咚的一聲,停下所有動作,緩緩地看向他。

“一個星期前,在美國,出了車禍。”他說得很慢,語氣很淡,就好象在講他家一隻狗狗死了一樣。

自小,在一個吵架中的家庭中長大,在他心裏,眼中,父母,隻是他生命中的過客。他們從來不會去管他做什麼事,喜歡什麼,隻會安排,命令他。他的親人,隻有爺爺。所以,自打有記憶以來,他沒再叫過他們一聲爸爸或媽媽。今天,他的死,對他來說,並無多少的震憾。隻當一個認識的人去世而已。你說他冷血也好,說他無情也罷,他無所謂。就好象一顆心已經死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秀兒聽聞撫著嘴驚呼!

“我爺爺病了,我準備陪他一起回美國。”瞥著她,宋政賢緩緩道。

“去多久?還會——回來嗎?”盯著他,秀兒緊咬著下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