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冷笑了一聲,道:“三哥,話可不能亂說,慈善會是弘暄搞的,可是得了皇阿瑪認可的。”
四阿哥和八阿哥都是一驚,與眾人一起,齊齊看向康熙,康熙麵無表情,不置可否。
九阿哥見大夥兒不信,便道:“皇阿瑪可下旨叫我給弘暄送了五萬兩銀子去的。”
九阿哥此話一出,不由大夥不信,康熙就在跟前,諒九阿哥也沒那膽子當麵撒謊。
八阿哥疑惑的看了眼九阿哥,心想自己怎麼沒聽九阿哥提過呢?
康熙也看了眼九阿哥,緩緩道:“那銀子是給弘政的吧?”康熙好麵子,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內務府又不是沒錢,憑什麼打九阿哥的主意?就算康熙囊中羞澀,也沒叫九阿哥給弘暄出錢的道理,因此,康熙冷靜的澄清著。
大夥立馬齊齊看向九阿哥,九阿哥膽子也太大了吧,當著康熙的麵給康熙潑汙水?
九阿哥也不心慌,心跳一點也沒加快,氣定神閑的道:“弘政出了200兩銀子加入弘暄的慈善會,皇阿瑪覺得出的份子太少了,叫我增加到5萬兩,反正皇阿瑪是讚成弘暄做善事的,也鼓勵弘政加入,就是門檻設得高了些。”
九阿哥這話倒尊重了幾分事實,因此康熙雖然依舊不滿,但卻沒否定。
九阿哥一瞧,忙趁熱打鐵道:“我可先把話說在前麵,侄兒們若想多做善事,各位還是趕緊給弘暄送5萬兩銀子去,晚了,這價格肯定會漲的。”
見康熙臉都氣白了,九阿哥心情大好,總算為這五萬兩銀子討回了公道。
於是,遊園活動的議題便從老十收買人心過渡到了出資數額,都是皇孫,既然弘政都參加了,其他人自然也不能落後,這可是態度問題,就連三阿哥也開始就五萬兩發出了質疑,告訴康熙,五萬兩太多了,除了九阿哥和老十,其他兄弟沒那財力。
見三阿哥此時都還不忘拉老十下水,九阿哥便道:“你府裏少養兩文人,漫說五萬兩,就是十萬兩,你也出得起的。”
急得三阿哥忙想辯白一番,不想,大家全在轟轟烈烈的討論份子錢,沒人接他的話,讓他好不氣惱。
而十四因科研任務過重,並未與大家一起遊園, 但心情卻與三阿哥一樣,與快樂沾不上邊。
阿茹娜回信了。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病逝後,阿茹娜便在第一時間朝阿巴亥趕,但依舊沒趕上烏爾錦噶喇普下葬。
親人接二連三的謝世,讓阿茹娜備受打擊,剛回娘家,便大病了一場。
而九阿哥的手下帶著十四的安慰信先去了阿巴亥,那時,阿茹娜還未到,便又起程朝車臣汗部趕,路上卻與阿茹娜擦肩而過,這麼兜兜轉轉一圈後,十四的信函交到阿茹娜手上時,阿茹娜病得正重,沒法回信。
因十四特意交代,要帶回阿茹娜的回信,送信人便在阿巴亥住了下來。
因此,耽擱了許久,就在十四望眼欲穿時,送信人才完成了任務,姍姍來遲。
不過,當看完阿茹娜的回信後,十四不僅沒一絲喜悅,反而覺得胸口發悶。
阿茹娜的信很長,詞句也不華麗,邏輯還有些不同,通篇看著略顯淩亂,但字字句句卻都透著一個意思,就是請十四以後別和她聯係了。
阿茹娜很直白的告訴十四:“你對我好,我知道,我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叫你別和我聯係,並不是將你的心意隨便踐踏,我在蒙古,名聲之類的我不在乎,也沒人會嚼舌,但你卻在漢人堆裏生活,若知道你和一寡婦來往過密,吐沫都會淹死你。因此,我這麼做是為你好。
我也不是故作姿態,假惺惺的做出一副為你著想的模樣,來個欲擒故縱,雖然你沒對我表白過,但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思,但是不管你我怎麼想,結局是注定了的,當我姐姐嫁給十阿哥後,我們就絕無可能走到一起,當然了,如果十阿哥沒成為我姐夫,我也沒機會認識你,所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如果我裝作不知,繼續若無其事的接受你的好意,隻會與你無益,再次聲明,我不是偉大的人,我隻是覺得既然你對我好,那麼我就不能害你。
你放心,在車臣汗部沒人敢欺負我,牧民都想著賣奶粉子呢,所以我會過得好好的,遇到合適的人,我也會再嫁的,而你,也請好好的。”
十四很不痛快,雖然知道阿茹娜說得在理,但她怎麼能將再嫁說得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