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既然找到了元凶,便也不再著急,打算徐徐圖之,要收拾一個小小的弘皙,老十有些不屑於親自出手。
至於程家義,老十倒沒那麼多顧忌了,直接派人去程的家鄉,“問問程氏一族的族長,他們的族規是不是隻是個擺設?”
其木格一聽,崇拜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從敵人內部下手呢?當然了,連帶的,其木格對嫣紅也多了幾分鄙視,看來手段也不過爾爾,就這智商還當小妾?
裝作不知自己與嫣紅半斤八兩的其木格虛心好學道:“爺,要是程氏的族長不上道怎麼辦?”
一個程家義,一個滿丕,讓其木格有些心有戚戚,對老十府門上掛的金字招牌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
老十自信滿滿道:“放心好了,當族長的,可得為一族人的前途考量,要是連這點利害關係都權衡不了,他程氏一族怕是永無出頭之日。”
其木格放下心後,本想誇老十兩句,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爺,你怎麼不早說這法子?你要早點知會一聲,這事也不至於鬧得沸沸揚揚的。”
老十一臉的高深,道:“爺是想看看郭絡羅氏一家是個什麼反應。”
其木格咦了聲,不解的看著老十。
老十笑道:“郭絡羅氏一家沒幫著嫣紅出主意,嗬嗬,就算有,那也是餿主意…”
其木格還是不大明白,依舊一頭的霧水。
老十笑著搖搖頭,道:“這說明啊,京裏有人等著看戲呢。”
其木格想了想,不確定道:“爺是說八哥?”畢竟八福晉可是郭絡羅氏家的人。
老十癟癟嘴,很是鄙視道:“其木格,這事對你的腦袋瓜子而言,太難了,想了也是白想,還不如不想。”
報應啊,其木格上一秒才暗暗鄙視了嫣紅,下一刻老十就幫著自家的小妾華麗麗的給報複回來了。
見其木格鼓起了眼睛,老十忙轉移話題:“弘暄呢?還跟在安安屁股後麵認那幾個小的?”
其木格橫了老十一眼,道:“你還好意思說?弘暄若不是隨你,能分不出誰是誰嗎?”
老十吧唧了一下嘴巴,“爺才沒他那麼蠢呢,行了,叫他別再認了,也不嫌眼花,叫他過來,爺有話交代。”
其木格道:“弘暄聰明著呢,知道自己分不清,早不糾纏此事了,你前腳剛出門,他後腳就和安安去香山縣衙了。”
老十奇怪道:“去縣衙幹嘛?”旋即又緊張的問道:“勒孟帶了多少人跟著?”
勒孟雖然級別很高,但近幾年來,其職責卻總是圍繞著弘暄的安保工作,此番自然也跟了弘暄一道出京。
在老十的意識裏,南邊不如北邊安生,誰知道會不會從哪兒冒出個天地會的餘孽來,但畢竟隻在前山寨停留三天,老十便沒特意囑咐勒孟加強安保,沒想到弘暄屁股還沒坐熱就以身涉險去了,還捎帶上了安安。
其木格忙安慰道:“我特意囑咐了的,除了京裏跟來的隨從,還增派了莊子裏的10個護院。”
老十稍微放了點心,“去縣衙幹嘛?怎麼了?他想去砸縣衙?”說到此,老十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惱怒道:“他去惹事,拉上安安幹什麼?”
其木格翻了個白眼,“爺,你以為弘暄沒事就咂縣衙玩啊?他是去辦正事。”
老十疑惑道:“他能有什麼正事?”
原來,弘暄和安安在其木格的引導下,在對這世界還懵懵懂懂時,便開始涉足慈善事業,經過幾年的經營,雖然導致了兩人手裏一個閑錢也沒有,還欠了其木格一屁股的債,但卻讓各地的莊戶受益匪淺。
在這幾年磕磕碰碰的摸索過程中,兩人的慈善基金會涉足的領域是越來越廣泛,從莊戶的義務教育到技能培訓,從孤寡老人的津貼到貧困戶補助,從修橋修路到植樹造林…
總之,除了關外的莊子,弘暄和安安沒親眼見過外,京郊和前山寨的莊戶的日子是越過越紅火,一個個對主家是讚不絕口。
雖然相關慈善賬簿每月都會送給弘暄和安安審核,但在安安起程來前山寨前,弘暄還是再三囑咐安安,叫她一定要親自實地考察、核查資金到位情況,畢竟前山寨離京遠,沒準下麵的人別的本事沒有,卻學會了一身做假賬的本事。用弘暄的話說,若這些錢落入了管事的口袋裏,我他媽真比竇娥還冤了。
安安頗有其母的氣勢,豪氣雲天的道:“弟弟,放心,若真那樣,就算你不心疼,我還肉疼呢,若真有人狗膽包天,我就抄了他的家,讓他子子孫孫都得還我錢,還得按高利貸的利息給!”
於是,一心想炒家滅門以樹立彪悍格格名望的安安到了前山寨後,休整了兩日,便直接去莊子裏家挨戶的核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