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覺得康熙可能是老糊塗了,連頒獎章程都記不大清楚,他這麼丟三落四的怎麼管理國家啊?
於是其木格便當起了聽眾,聽老十發表感謝致辭,被老十逗得笑個不停。
兩口子自娛自樂完後,老十見其木格精神還很好,一點也不犯困,便繼續往下講。
其木格聽到莊親王居然出來幫老十說話,很是詫異,旋即笑道:“莊親王賣了這麼個人情給爺,怕是要爺也拿出誠意來呢。”
老十道:“可不是。”然後便將自己替其木格答應開班授課的事和盤托出,然後還笑道:“他今晚就派人給爺送了名單過來,十個,足足十個,他也不怕兒子生出來,他自己沒了。”
老十很是沒風度的嘲笑著莊親王,“爺明兒還得去教教他,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其木格見老十心情很好,好像明天還很閑,便忍不住問道:“爺,聽說皇阿瑪叫你三日後上折子?你明兒怎麼得空?”
老十埋怨道:“肯定是弘暄大嘴巴說出來的,這臭小子…不過有蔣先生在呢,明兒一商議,就寫出來了,不費力。”
其木格笑道:“不待你這樣偏心的,反正出了簍子全推給弘暄就好了,安安就是當你麵將牆砸一窟窿,那肯定也是弘暄教唆的。”
老十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笑道:“那是當然啊。”
其木格徹底無語,真沒辦法想象等安安出嫁的時候,老十會不會跟著婚車一路哭到蒙古。
見老十還在那樂嗬嗬的笑著,其木格便沒好氣道:“你還有心思笑,弘暄說要去占呂宋,是不是你教的?”
老十忙將自己撇清,“你在南邊不是說想出洋轉轉,看看呂宋的風土人情嘛,爺沒同意,說那些蠻夷之地,化外之民,沒的衝撞了你,為這你還和爺鬧了幾天別扭。弘暄這小子就上了心,給爺說他長大了就去征戰呂宋,將那些化外之民馴服了,到時候你想去玩多久都成,還叫爺別給你說,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爺也沒放在心上,反正這小子一會兒要去放牛,一會兒要去打漁的,誰知道他到底要去幹嘛,不想他今兒當皇阿瑪的麵也將這話給說出來。”
其木格一聽,忙站起來道:“爺,明兒你可得給弘暄好好說說,叫他別把這緣由到處說,特別是皇阿瑪,否則還不知道皇阿瑪會怎麼想呢。”
老十一拍腦袋,懊惱道:“爺怎麼把這碴給忘了,”說著轉身就要出門,其木格忙給叫了回來:“弘暄已經睡了,你明早跟他說也一樣,不急這一個晚上。”
因其木格害喜很是厲害,所以早上起床時間也沒了規律,便沒再送弘暄出門上學,老十隻是偶爾為之,因此其木格是提醒了又提醒,老十是保證了又保證,可第二天一早,弘暄還沒出門,嫣紅的哥哥就過府了,嫣紅祖母染恙,想見見嫣紅:“因福晉不見客,我隻好來求王爺恩準。祖母打小就疼妹妹,所以…”
老十也不矯情,自然是應了下來,當即就叫人去通知嫣紅,還叫人拿了府裏許多上等藥材和補品一並送去。
嫣紅的哥哥自然是千恩萬謝,將老十捧到了天上。
兩人喝完一盞茶,嫣紅也收拾規矩,紅著眼眶出了二門,進書房謝過老十,便拿著帕子抽泣起來。
老十安撫道:“你回家安生住著,好好在祖母麵前盡盡孝道,等祖母病好了再回來,若缺什麼藥材,派人回府告訴徐公公,隻要府裏有的,立馬就給你送過去,若府裏沒有,爺到時候進宮去找找,沒準也能找到。”
嫣紅悲戚戚道:“謝爺大恩。”
老十親自將嫣紅兄妹倆送出了書房,還叫徐公公從帳上拿了兩百兩銀子給嫣紅做零花。
等老十忙完這些,弘暄的馬車已經在宮門外停了下來。
老十無奈,隻好準備呆會兒進宮去上書房找弘暄。
老十正準備回後院看其木格起了沒,如沒有,便打算與安安共進早餐,可人還沒進二門,徐公公又叫住了他,阿靈阿府上的外管事來了。
老十頭次後悔自己沒去上早朝,當初老十為了便宜行事,被貶到戶部後,總是隔三岔五的才在太和殿上出現,參政議政的頻率隻比九阿哥高那麼一點,老十還覺得這樣很是自由,有事就上朝,估摸著要被挨罵了就躲著不去,多好啊,誰想卻也容易被人堵在家裏。
老十很是鬱悶,見了阿靈阿的外管事,才知道阿靈阿今兒病了,索卓羅氏請老十過府一趟。
老十聽得心裏隻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