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老十又道:“就算這樣,九哥,你們也起不了什麼衝突啊?”按老十的想法,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瑣事,真不知道九阿哥什麼時候心眼比婦人還小了。
見九阿哥不言語,老十突然有所頓悟,忙打開書房門四下看了看,複又關上,緊張道:“九哥,你要站隊?”
九阿哥緩緩點點頭。
老十當下推心置腹的和九阿哥懇談了一番,話裏話外都是讓九阿哥別摻和,大阿哥也不是什麼好鳥,就算混了個擁立之功,日子也不會比現在自在多少,何況,還不知道大阿哥能不能有那個命。
“九哥,咱們就在一旁看著就好,別拿身家性命去摻和這些。”
九阿哥搖搖頭,神秘道:“不是大阿哥。”
老十皺著眉頭,沒見九阿哥和其他人過往甚密啊,想了想,驚訝道:“九哥,你,你怎麼盯上那位置了?”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八哥的差事辦得怎麼樣?”
老十更驚訝了:“九哥,這怎麼可能,良妃出身低微,八哥母族一點力也借不上,反而還會給他添堵,八嫂那邊雖然可以將安親王一脈拉過來,但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八哥現在希望渺茫,想這些人雪中送炭怕是不易。再說了,大阿哥第一個就容不得他。”
九阿哥豪氣幹雲的說道:“事在人為。”
老十完全傻了眼,喃喃道:“就算八哥想上位,其木格也不礙事啊?”
九阿哥問道:“若她支持太子呢?看她對四哥示好,十有八九想站那邊。”
老十正色道:“九哥,朝廷的事哪有女人摻和的道理,其木格也沒那心思,若你擔心的是這個,你大可放心。若為這事,你不待見其木格,九哥,那還真是你不對了。”
九阿哥見老十沒有表示是否支持八阿哥,心知這個消息有些過於震撼,也不逼著老十當即表態,便轉了話題,開始詳細了解其木格事件的真相。
聽了老十的介紹,九阿哥惱怒道:“你說你把她慣成什麼樣了?還找什麼找,這樣的福晉不要也罷!”
老十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恨聲道:“九哥,我一定要把她逮回來,好好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九阿哥見老十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問道:“有頭緒了沒?”
老十氣呼呼道:“這都好幾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真是一群蠢貨!”
除了老十罵自己的手下是一群蠢貨,四阿哥府裏的鄔思道也正在暗罵著。
按鄔思道的想法,此時對老十示好利大於弊,因此建議四阿哥將消息透露給老十,四阿哥考慮後也同意了此項建議,並命鄔思道全權負責。
鄔思道便命人將其木格賣掉的馬從保定買回,準備讓人牽著馬在車馬行附近頻繁走動,引起小二的注意,等小二報告給老十的手下後,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鄔思道已經製定好了詳細的計劃,找了一個頗有天分的探子當臨時演員,連該說什麼話,用什麼語氣說,都好好訓練了一遍,等要實施時,才得知,老十的人根本就沒在車馬行打探到消息,自然也就談不上派人後續跟進了。
這下鄔思道便犯了難,沒了馬這條線,怎麼引出其木格在保定的信息呢?總不能說我一直派人在後麵跟著吧。
…
其木格在保定閑了兩日,便有些坐不住,總想找些什麼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年月其木格也找不到工作,連幫傭都沒人要,因此,其木格無法寄情於工作,對老十的思念便在一直在腦海裏縈繞,怎麼趕都趕不走。白天倒還好些,與張媽東拉西扯兩句,看兩小孩在院子裏打打鬧鬧,倒也不覺得相思刻骨,可白天沒累著,晚上自然遲遲無法入睡,於是,老十的影子便在夜間頻繁活動,其木格離神經衰弱已經不遠了。
今天張媽礙口識羞的對其木格提及,她死去的老頭是做豆腐的,家裏事情不多,她想把豆腐生意撿起來,好給孫子多攢兩個錢。她結結巴巴的再三給其木格保證,做豆腐占不了多少時間,做好後,她給酒樓飯館送去就好,不用擺攤叫賣,覺不會落下做飯和一切家務事宜。
其木格正愁沒事做,豈會不應,當下便叫張媽去找酒樓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