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到底怎麼了,弟弟我哪招你惹你了,你給好好說說。”老十見九阿哥坐在那裏直喘粗氣,有些於心不忍,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九阿哥如此失態。
想當初,老十把九阿哥最心愛的蛐蛐弄死了,讓九阿哥痛失長勝冠軍,九阿哥也隻是和老十冷戰了兩時辰而已。
因此,老十實在不摸不著頭腦,光自己府裏的事就能讓人愁白了頭,哪還有心思去得罪人啊?
“你好啊,幾天不見,和你九哥分得倒是清清楚楚了。”九阿哥咬牙切齒道。
老十聽得一頭霧水,茫然道:“九哥,你說話別轉彎成不?到底怎麼了?弟弟我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的,就是想惹你生氣,也沒那功夫啊。”
“好,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兒,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了。”九阿哥吞了吞口水,惱道:“你如今連我也防著了是吧?遠的不說,就說你福晉這事,我也沒少費心,這可倒好,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卻象防賊似的防著我!”
“九哥,你把話說清楚,我防你什麼了?”老十覺得九阿哥太無理取鬧了,說話也有些衝。
九阿哥冷笑一聲,指著老十道:“那你說,你福晉到底怎麼回事,真是走丟了?”
老十沒想到九阿哥居然問的是這檔子事,一時間有些結舌。
“你想好了再說,我就問你這一次,你敢亂說一個字,你就試試!”九阿哥威脅道。
老十沮喪的耷拉下腦袋,走過去坐下,歎氣道:“九哥,這事我是存心瞞著你,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你以後越發不待見其木格。”
九阿哥不相信道:“你這是什麼理由?”
老十滿臉不解的看著九阿哥,問道:“九哥,那你也給我說說,其木格哪得罪你了,你怎麼那麼不待見她?”
九阿哥詫異道:“我不待見她,你自己說說,哪次她闖了禍,我沒到處跑著張羅。我什麼時候不待見她了?”
老十張口道:“你那是衝著我,但我知道,你打心裏就不喜歡其木格。”
九阿哥稍微順了下氣,“你還知道我是衝著你,真是難得!”九阿哥頓了一下,接著道:“那是你福晉,要我喜歡幹嘛!她一天到晚盡給你惹事,虧你還拿她當個寶!”
老十想了想,陳懇的說道:“我從小到大也沒少惹事,你每次被皇阿瑪責罰,十有八九都是受我牽連,也沒見你對我少了親近。九哥,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是怕你對其木格的成見更深了,這才沒對你說實話。你們倆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想你們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
九阿哥氣結道:“你這是哪跟哪,就算我對你福晉有成見,我還能害她不成!”
老十瞪圓了眼珠,直視著九阿哥:“那你給我去信,怎麼是跟朝廷邸報一起送的,怎麼沒用我府裏的名義?”
九阿哥被老十堵得回不上話,在屋裏走了兩圈,方才說道:“我也沒想怎麼害她,隻是覺得你府裏多個明事的人也不是壞事。”
老十搖搖頭,“九哥,就象你說的,其木格是我福晉,我喜歡就好。你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想給我找個明理的來,不是我對你生分,是你對我生分了。”
九阿哥見老十也不好糊弄,於是問道:“若有一天,我和你福晉起了衝突,你怎麼辦?”
老十苦笑道:“還能怎麼辦,不讓你們接觸唄。”
九阿哥搖搖頭,“我說的是立場起衝突。”
老十有些迷惑,想不出自己老婆和自己的哥哥怎麼會有立場衝突。
於是,九阿哥便將其木格對八阿哥和自己客氣冷淡,對四阿哥和十三殷勤備至,連冬天青菜的事也沒放過。“不光我,就是八哥也覺得你福晉對我們透著疏離。”然後又把其木格與阿靈阿的過節拿出來舉例,證明老十心眼太偏,隻知道幫老婆。
老十便再次解釋了一遍,說其木格就是禮數上不大懂,過幾年就好了,最後還拿十四舉例,說其木格對十四也不錯,並不是隻對四阿哥和十三釋放善意。對於其木格和自己舅家的不痛快,老十則說道:“其木格隻是沒怎麼去舅舅家串門罷了,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我又沒和舅舅少了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