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昂節夫抖動著花白的胡子說道:“兩位皇子來找相關的天文書籍,我兒子正在裏麵陪著呢,我想起閣樓上好像還有一本,正想去拿,可巧就碰見福晉了。”
其木格暗叫運氣不錯,忙吩咐道:“你們忙,我改日再來。”
說完,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教堂外的馬車跑去,還好沒穿花盆底。
一直等馬車開動起來,其木格才鬆一口氣,就聽勒孟在馬車外說:“主子,烏雅還在後麵呢。”
其木格懊惱的拍拍腦門,瞧了瞧馬車,才發現確實少了一人。
忙揭開簾子朝後望去,就見烏雅正氣喘籲籲的在後麵招手。
等烏雅喘著大氣爬上馬車,其木格憤憤道:“打明兒起,你每天就在院子裏跑上幾十圈。”
烏雅委屈道:“主子,你不知道,你也太快了,奴婢和那個神父都看呆了,直到您跳上馬車,奴婢才反應過來。”
看來烏雅不是慢半拍,而是慢好幾十拍了。
“沒驚動旁人吧?”其木格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烏雅想了想,小聲說道:“奴婢好像聽到人說,那是誰家的女眷,這麼沒規矩。”
其木格哀嚎一聲,“慘了,這下一點形象都沒了。”
雖然這段插曲影響了其木格的心情,但其木格仍然沒有改變行程,帶著烏雅逐個的逛起了前門的鋪子。
其木格在外shopping得正歡,老十卻有些鬱悶的聽著索卓羅氏嘮叨。
老十早早回家,也是想堵著舅母,好好和她說道說道,小阿哥畢竟是庶子,沒必要搞得那麼重視。
可沒想到,老十還沒開口,索卓羅氏便抱怨上了:“十阿哥,十福晉這麼做可要不得,哪有讓環兒自己喂奶的?這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死。”
老十有些茫然,“不是有奶媽嗎?”
索卓羅氏歎了口氣,說道:“嫣紅說奶媽不盡心,請示福晉想換了去,這可倒好,奶媽沒換不說,還讓環兒自己奶小阿哥了。”
老十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隻得應道:“我回頭問問。”
老十虛心受教的態度鼓勵了索卓羅氏,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老十便成了忠實的聽眾,聽著索卓羅氏念叨:小阿哥身子有些弱,得好好上心;你可不能由著十福晉的性子來;這可是你的子嗣,得護緊了;這照看的人裏裏外外都得仔細挑;聽說十福晉沒怎麼去看過孩子?這怎麼行,她可是嫡母…
索卓羅氏從其木格漠視孩子一直說到其木格打壓小妾,從欺壓小妾再說回到虐待兒童,轉了個輪回,看架勢似乎還沒停的跡象。
“小阿哥按說該有十福晉照管著,可我瞧著她對孩子一點也不上心,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別等孩子滿月了,還沒定誰帶呢。”
老十見索卓羅氏已經開始喝第四盞茶,心中暗暗叫苦。
索卓羅氏見老十皺起了眉頭,不由正色道:“十阿哥,這些話,你可別不愛聽,若不是貴妃娘娘去的早,也輪不到我這個舅母來操心。這可是你的子嗣,別讓人沒聲沒息的弄沒了。”
老十咳嗽了一聲,笑道:“舅母多慮了,其木格不是那種人,若她真有那心思,也沒必要讓環兒把孩子生下來。”
索卓羅氏不以為然道:“環兒當時喝了藥,誰都不會想到這孩子能保下來,十福晉這麼做,既得了名,又能去了心頭刺,那可是一舉兩得,若知道這孩子命大,誰知道當時會不會再賞給環兒一杯藥?”
見老十沒吱聲,索卓羅氏繼續道:“小阿哥自出生到現在,都是郭絡羅氏在料理,若孩子出了事,十有八九又會怪到郭絡羅氏身上。你還是多留個心,別讓人蒙騙了去。”
…
其木格也夠衰的,這邊老十的舅母在老十麵前上她的眼藥,那邊四阿哥也在找人調查她的行蹤。
四阿哥陰著臉,對麵前的侍衛說道:“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十福晉與那東正教堂到底有什麼關係,另外,找幾個人去教堂外好好盯著,一有狀況就來回報。”
等侍衛退出書房後,鄔思道才沉吟道:“四爺,就算十福晉去教堂勤了些,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四阿哥搖搖頭:“若私底下沒什麼事,怎麼會聽說我和十三弟在,便撒腿就跑,比兔子還快,這事透著古怪。”
鄔思道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慢吞吞的說道:“十福晉是有些讓人琢磨不透,可她似乎一直在對四爺示好,這冬送府上的蔬菜與送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可是一模一樣。”
四阿哥冷冷的說道:“無事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