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冤枉(上)(2 / 2)

而且太後雖然不受順治待見,但畢竟有孝莊罩著,也沒吃過什麼虧,孝莊死後,康熙也真心實意的尊敬她,因此盡管她在皇宮這個大染缸裏浸染了大半輩子,卻保留了幾分真性情,頗有些出汙泥而不染的味道。

因此,雖然自己一大早就被她拉來受苦刑,但其木格還是對這位善良的老者生不出一絲恨意。

見太後一臉的寒霜,其木格小心的問道:“不知其木格做錯了什麼,惹得太後生這麼大的氣?”

太後生氣的指著其木格,罵道:“自己還不知道錯哪兒?啊,哀家都不知怎麼說你!”

其木格可憐兮兮的上前說道:“太後,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那孫媳的罪過可就大了。”

太後歎了口氣,語氣稍微柔和了一點:“自打順治爺起,從草原上嫁過來的女人就沒幾個能在後院得寵的,十阿哥那稟性,我起初還以為草原又多了一苦命的女子,萬幸的是,你倒是個有福氣的,十阿哥倒也誠心待你。”

其木格有些困惑,難道因為自己暫時沒進入棄婦行列,太後怕滿招損,索性給自己點苦頭吃?

太後見其木格一臉的迷茫,繼續說道:“哀家看你也是個懂事的,所以不管你怎麼鬧騰,哀家也沒開口訓過你。”

其木格忙點頭道:“太後一貫宅心仁厚。”

誰知太後下一秒卻翻了臉,狠狠的拍了一下小桌子,怒道:“誰知哀家卻看走了眼,居然沒瞧出你那歹毒心腸。”

其木格徹底楞住了,正因為覺得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因此在院子裏跪著時除了身體難受,其木格一點也不緊張.見一向沒什麼脾氣的太後突然間發這麼大的火,其木格也不由自主的嚇了一跳,難道自己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也顧不上自己可憐的膝蓋,當場又給跪下了:

“太後息怒,其木格雖然行事稍顯莽撞,但卻沒做過壞事,這心腸歹毒又是從何說起啊?”

太後一點也沒息怒的意思,指著其木格的頭頂,罵道:“你把李嬤嬤打發出去,明眼人誰不知道打了宜妃的臉,你說,宜妃為這找過你麻煩沒?”

其木格老實的搖搖頭,確實,宜妃到目前為止似乎忘記了這件事情,當然不排除她秋後算總帳的可能。

太後聲音越發大了起來,“你倒好,不知道收斂,還一個勁的得寸進尺,昨兒又巴巴的跑去九阿哥府鬧一場。”

這可真是六月飛雪,讓九阿哥小妾在大太陽下罰跪的是八福晉,和九阿哥高聲爭執的還是八福晉,自己其實連從犯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看客。

但這心思簡單的老太太正在氣頭上,其木格也隻得委屈一下了,不過讓我非常不服氣的是,為什麼不教訓八福晉,難道看著我好欺負些?

但太後接下來的話卻給了其木格一記悶棒,完全顧不上與八福晉攀比。

“你給哀家說說,那些歹毒的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啊?”太後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宜妃一聽這消息,當即就氣病了。”

其木格抬起頭,茫然道:“太後明鑒,我真沒說什麼。”

本來就是啊,從頭到尾,我做的那是有理有據,頗有大國風範。

太後見其木格的表情似乎不象做假,楞了一下,“你有沒有說九阿哥有天落魄了?”

其木格想了想,好象說過這話,而且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歹毒的,便點了點頭。

太後本來剛準備熄滅的怒火一下又開始熊熊燃燒,“你還不知錯,簡直是豈有此理!”

其木格小心翼翼的壓著心中的不服,不甘心的問道:“太後恕罪,我真不知道這話犯了什麼忌諱。”

太後一點也不為其木格旺盛的求知欲喝彩,卻拋一下句讓其木格更摸不著頭腦的話來:“不知道犯了什麼忌諱,哼,就你聰明,當旁人都是傻瓜嗎?好,就算你蠢得不知道犯了忌諱,那這個呢?還是不知道?你敢再這麼說,哀家撕爛你的嘴。”

說完便抓起小桌上的東西便朝其木格砸了過來…

老十一身戎裝,威風凜凜地站在點將台上,慷慨激揚的宣讀完康熙的聖旨,聽著廣場上震耳欲聾的“萬歲”,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等將士們激動完,老十開始了自己向往以久的演說,先誇獎將士一個個都勞苦功高,代表康熙說朝廷不會虧待他們,更不會忘記他們,然後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最後語出驚人的說為了更好的了解將士們的心聲,在黑龍將將軍薩布素的強烈要求下,他接下來的幾天將會到基層與士兵們共同操練,體驗生活…

台下的薩布素一臉黑線,心道:“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大白天的在眾目睽睽下被人冤枉還是頭一遭。”